等着看你们顾家怎么死。”
---凌晨三点，手机震动声像一群嗜血的蚊子。
家族群消息爆炸般弹出。
顾母发了张心电监护仪照片，配文：“气得进了急救室，某些人摸着良心想想！”
二表姑六十秒语音轰炸着：“涛子给你买别墅雇保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三舅公直接拨来视频通话，皱纹里的唾沫星子几乎穿透屏幕：“你现在回来磕头认错，顾太太的位置......”秦雨蜷在浴缸里，把淋浴头开到最大。
水声盖不住门外顾母尖利的指挥：“把衣帽间锁了！
记者来的时候要拍到她是净身出户！”
朋友圈突然跳出新提醒。
顾母发了段剪辑过的视频：她摔酒瓶的镜头配上哭腔配音：“五年没让她洗过碗，如今要逼死婆婆啊！”
点赞数疯涨，评论区冒出几十个三无小号：“拜金女现形记！”
“顾总快甩了她！”
最刺眼的是顾涛的回复：“妈，我替小雨道歉。”
秦雨截屏发给林晓时，发现那些骂她的ID昨天还在某明星出轨新闻下复制同样的脏话。
她突然想起上个月顾涛助理抱怨的话：“顾总，这次水军费用超支了......”---行李箱滚轮卡在玫瑰丛里时，秦雨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其实只是拖鞋跟断了。
她光脚踩过带刺的枝条，金镯子在行李箱夹层硌着腰——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它说：“哪天过不下去了，这是你的买命钱。”
闪电劈亮身后追来的人影。
管家举着伞像举着把黑剑：“老夫人吩咐，您不能带走顾家的东西。”
两个保镖堵住后门，雨水顺着他们的橡胶警棍往下淌。
秦雨突然抓起玄关的唐三彩砸向警报器。
在刺耳鸣叫中，她撞开侧窗翻进雨幕。
翡翠发簪勾住窗框，一缕长发留在雕花铁栏上，像被绞刑架扯断的绳索。
“抓住她！
珠宝肯定缝在内衣里！”
顾母的尖叫从三楼传来。
保姆拽住她脚踝时，她回头咬在那人虎口上，血腥味混着雨水灌进喉咙。
摔出铁门时膝盖撞在石阶上，铂金婚戒滑进下水道缝隙。
五年前顾涛给她戴戒指时说“这辈子都别想摘”，此刻泥水正冲刷着戒圈内侧刻的“涛&雨191029”。
--林晓用电磁炉煮泡面时，秦雨盯着墙角的霉斑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