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的化身，却只雕出了龙身轮廓，面部却留作一块空白。
泥塑周围布满青苔与蛛网，似乎很久没人打扫过。
学徒说：“听说这尊泥塑并非主神，只是早年某位祭司留下的怪物形象——有人说是‘龙王’之初形，也有人说是被封印的邪神。”
夏瑶顾不得多想，目光四下搜寻，果然在神龛下方找到一个小小的暗格，外面还贴着道符。
学徒本想出手撕开符咒，却又犹豫道：“师父昏迷不醒，是否允许我们擅开封印？”
夏瑶咬牙：“都快要灭村了，还管什么规矩？”
说着，当机立断将符咒撕下，一把将暗格门掰开。
暗格中果然摆着一个青黑色的瓷瓶，瓶口封着蜡油和麻绳，看上去无比古老。
瓶身隐隐透出黯红色的光泽，宛如血珠。
她拔开瓶塞，一股似腥似甜的味道扑鼻而来，与先前主祭使用的鲸血略有差别，更具刺激性。
学徒凑近细闻，当即捂住鼻子退开：“太浓了，我怎么感觉血液还在发热一样？”
夏瑶却没有退缩——这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拿起瓷瓶，转头就往外走。
临出门前，她突然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凝视那尊无脸泥塑片刻。
泥塑空洞的面部，仿佛在黑暗中冷冷地看着她，似欲说又止。
夏瑶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涌现，赶忙离开后殿。
返回庙堂时，学徒们相互扶持着虚弱的主祭，想把他送到安全地方休养。
主祭虽处于半昏迷，却无意识地伸手指向一只放在墙角的陈年木箱。
那木箱斑驳，上面钉了铁扣，旁边落满尘埃。
学徒走近查看，发现里面有一把造型奇特的“铜钉锥”和一张布满红色斑迹的帛书。
帛书几乎烂成灰色碎片，只有角落上还能依稀辨认出四个大字：“人龙之约”。
夏瑶立刻联想到：这或许正是主祭世代相传的契约文物，用来在“龙王祭”中钉下最终的仪式。
她回忆起自己在海底对饲龙舟的龙骨做过相似的动作，但那时她用的是普通钢锥和简单的咒文宣纸。
若要真正终结献祭之约，恐怕还需要这把“铜钉锥”，配合这张古帛书和真正的“鲸血”。
难怪主祭之前说“你只做了一半”——原来还有更正式的仪轨没有完成。
掌握这一切之后，夏瑶没有再耽搁。
她让学徒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