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
“今日朝会,父皇命我去治理颍州水患,你这边,可有什么消息?
"颍州水患,也是前世里导致元澈地位不保的最重要的那步棋,颍州一行后,元澈便被夺了实权,只空占了一个太子的头衔,从而加快了我们成事的步伐。
只不过现在,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殿下,铲平水患之后的事才是你最该考虑的。
"瘟疫,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前世,颍州水患之后瘟疫横行,死了无数人,仅靠元澈带去的那几人根本控制不住瘟疫蔓延。
后来,是二皇子出兵,将颍州百姓围困城中,下令将他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那日,冲天的火光里,城中痛苦绝望的哀嚎声,我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后来我才知道,瘟疫是他命人播散的,颍州三千百姓一夕之间化为灰烬,原来都只是他登上王位的铺路石。
想到这,我眉头轻蹙,转而叮嘱他:“殿下此行,务必要盯紧一个人。”
“谁?”
“我的兄长,江行止。”
若我没猜错,前世颍州的瘟疫,便是出自他手。
江行止精通医理,水退之后的颍州本就易生秽浊之气,只要他稍加利用,便会不可控制的蔓延开来。
“此事非同小可,或许会费些时间。”
他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色泽极好的玉牌,泛着通透的绿意。
“这是东宫隐卫的令牌,你可随意支配。”
我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信手接过,贴身放置,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抬脚走出了房门。
人还未走远,绿柳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杏酥乳酪,气呼呼的开口:“小姐!
你这是何苦呢,入宫这么久,殿下从未歇在您这。”
我端在手里,只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汤匙,瞥见她气红的脸,有些好笑:“绿柳,我不爱他。
所以此事无需强求,况且你家小姐志不在此,这方天地,于我而言不过牢笼罢了。”
我咂咂嘴,幼时,娘亲常给我做这杏酥乳酪吃,这些年了,经他人手做出来的,还是没有娘亲的味道。
5、一晃三月过去,兄长被撤职的消息传来时,我晃了晃神,长舒了口气,吩咐绿柳替我收拾了一番,赶回了顺安侯府。
书房里安静的可怕,外面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想必是父亲提前做了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