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承黯然笑出声,“你为了他杀我?”
“我让你放阿兄走!”
匕刃划拨他喉间血肉。
再深一步,一刀毙命。
11突然,乘风阁冲进来一个黑影。
“恒儿?”
他手中长剑朝阿兄挥舞,招招致命。
他是我的孩儿,我知阿兄绝不会伤他分毫。
恒儿看我时眼神冰冷,“母后,放了父皇,否则休怪儿臣不念血缘情谊!”
谢豫承低低笑出声,“不愧是朕的种,恒儿,替父皇杀了贺兰渊!”
我心尖抽痛到几乎站不住。
怀胎十月丢了半条命生下的孩儿,正对着自己毫无血缘的阿兄兵刃相向。
莫大的悲哀。
我强抑住鼻尖酸涩,“阿兄不必顾忌,今夜之后,恒儿与我,再不复母子关系。”
话落,阿兄放缓迎敌动作讶然望向我。
“阿兄当心!”
恒儿抓住空隙,长剑高高举起,落在阿兄左臂。
断臂垂落,血流不止。
“阿兄!”
我短匕直直插入谢豫承胸前,推开他扑向阿兄。
是我害的阿兄这般模样。
阿兄所有的苦痛都是我带给他的。
我小腹抽搐坠痛,血染红下身,染红皇后罗裙。
“贺兰渊,你个笨蛋,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
阿兄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抱在怀里,“傻阿翎,恒儿身上流着你的血,我如何下得去手。”
好。
既如此。
好得很。
我抹去脸上血泪,抽出阿兄手中剑,“谢恒,我能给你一条命,自然也能收回这条命。”
恒儿眼神扑朔,“母后为了他要杀我?”
他说这话时,神情与他的老子谢豫承如出一辙。
我恨上心头,长剑挑起,杀意更甚。
恒儿的一招一式是我和谢豫承手把手教的。
昔日其乐融融的场面历历在目。
如今兵刃相向,两厢残杀。
谢恒明显不敌,他眼眶落泪试图示弱,“母后,这江山是父皇的,以后也是我的,贺兰氏威胁到江山根基,我帮父皇又有何错?”
“母后,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啊!”
谢恒左臂落地。
我睚眦必报。
阿兄受过的疼,我势必让他也承受一遭。
我下身的血浸染了大片。
傲然抬头,对上谢恒痛不欲生的脸,“这江山,是我贺兰氏打下来的,不是谢豫承的,更不是你的。”
他们父子俩坐高位久了,就理所应当生出一股优越感。
殊不知很多东西根本不属于他们。
没有贺兰氏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