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桌子边缘。
巨大的屈辱感和劫后余生的后怕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我的大脑。
胃里那股恶心翻腾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店里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食客们重新开始小声交谈,但不少目光还是若有若无地瞟向我,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同情、好奇,或许还有一丝鄙夷。
老板从柜台后探出头,看到没事了,明显松了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
牛肉汤的香气重新弥漫开来,但此刻在我闻来,却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羞辱味道。
张教授已经找了个位置坐下,正低头看着菜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他进来时那恰到好处的时机,却让我心里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
6然而,这短暂的解围并没有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常素雅的背叛和刚才的冲突依然像两座大山,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张教授的出现只是暂时阻止了皮肉之苦,却无法抹去那份刻骨的羞辱和心底的寒意。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常素雅虚伪的脸和肖梦琪刻薄的嘴脸交替出现,还有那个肌肉男阴狠的眼神,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我几乎一夜没睡,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背叛和拳头。
第二天浑浑噩噩地度过,连课都没去上。
下午,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我跟着舍友老三和老四去了学校附近的网吧,想用游戏麻痹自己。
然而屏幕上再激烈的厮杀,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憋闷和屈辱。
几个小时下来,我不仅没放松,反而更加烦躁。
傍晚时分,我们三人精神萎靡地从网吧出来,往宿舍走。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但我却毫无食欲,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我们快走到宿舍楼下那片小树林时,呼啦一下,从树林暗处和旁边的角落里冲出来一大群人,足有十几个,个个痞里痞气,有的叼着烟,有的手里甚至拎着拆下来的桌子腿或钢管,瞬间就把我们三个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正是昨天在拉面馆遇到的那个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