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唇就放下了。
他偏头递给下人,倚靠在床框边,像只蔫哒哒的鸟雀。
“孤不想吃。”
我连忙问:“是不是恶心想吐才吃不进去?”
太子没应声,模样看着是真有点憔悴了。
我一急,端过碗,挖了一勺放到他嘴边。
尽量放柔声音哄道:“再尝一点看看呢?
我闻着挺香的。”
太子抬眸,静静和我对视了几秒,忽然调开脸,耳侧染上薄红。
“孤说了不想吃。”
我不敢硬逼,怕他更难受。
“那好,你不想吃就不吃,那陪着我吃?”
我让他坐在桌边,自己细嚼慢咽又特意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打哈欠能传染,食欲应该也能传染吧。
快传染吧,快传染吧。
太子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没吃饭,倒是偏头轻轻笑了。
我感觉有戏,略生疏地给他盛了一碗汤。
“喝点?”
太子乖乖拿起来喝了。
我吃完两根鸡腿一碗粥鱼翅奶糕冬瓜馒头鸡丝银耳时,太子才浅浅抿了半碗汤。
我:“......”这点食量真的没问题吗?
我对系统忧心忡忡说: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整点酸梅果干啥的?
系统故意道:我看着也还行吧,你太焦虑了。
我没好气: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系统:哟豁。
我下定决心,还是出去搞点什么民间秘方。
这里只有太医院——谁怀孕还想喝药啊......自己一个人在宫里溜达了好几圈,硬是没找到宫门。
终于我踌躇着问福公公:“你知道怎么出宫吗?
我想出宫。”
福公公两眼一瞪:“你想出宫?!”
我:“?”
是啊,怎么了吗?
他突然愤怒,一甩袖迈着碎步迅速溜走了。
我:“......?”
折腾了一天,我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月下,太子静立在院中,背对着,神色难辨。
我满脸疑惑。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小心感冒啊。”
太子微微侧身,夜风轻轻拂过发丝。
“孤在恼。”
他瞥过来,瞳仁似漆黑的墨。
“恼实在心软,不舍刨根究底,却像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缓步走来,素日里平柔的眉眼蔓延开淡淡的愠色。
“你可知,这孩子孤是为何人所怀?”
我慌乱移开视线,心跳迅速加快 。
“不、不知道。”
太子渐渐逼近。
“哦?”
“孤倒是记得,一月前,有人往孤嘴里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