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尖锐的对比。
她脸上的笑容微妙地顿了顿，接着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唉，快去洗个澡吧。”
我看着她，心里像有根针扎进去。
她的语气温柔得刚刚好，没有责怪，没有嫌弃，但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我，我不干净，我是个麻烦，我回来的方式不体面。
我嗓子干得厉害，喉咙像被沙子摩擦过一样，沙哑地开口：“我想先喝点水。”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对对，喝水。”
她转身去倒水，顺手拍了拍我爸的胳膊：“国良，你也和晓敏好好说说，孩子刚回来呢。”
唐国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依旧没抬头，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里面的财经新闻正在播报：“亚洲金融市场动荡，香港股市再遭重挫……”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疲惫的冷笑。
他才不关心我，他关心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刘玉兰把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冰凉的玻璃杯贴着指尖，带来一点真实感。
我仰头喝了一口，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坐回沙发，语气带着点心疼：“晓敏啊，你这次吃了这么大的苦，回来就好了。
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只要人在，什么都能解决。”
我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果然，她顿了一下，轻声叹气：“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高考也没考上，大学估计是上不了了……”唐国良听到这句话，终于动了动，侧过头来看着我，皱了皱眉：“你这次……是考砸了吧？”
我放下水杯，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壁，轻轻地笑了一下。
“没考砸。”
我声音平静，“我连试卷都没看到。”
屋子里短暂地安静下来。
刘玉兰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换上怜惜的神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经历了那些……要不然，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等家里给你找个好人家……我要读书。”
我打断她。
她一愣，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可……我不会放弃高考。”
我直视她，“而且，我不考普通大学。”
唐国良终于把烟掐灭，皱眉看向我：“你什么意思？”
我慢慢抬起头，目光坚定，嗓音低而清晰：“我要考香港大学。”
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
然后，刘玉兰忍不住笑了：“港大？
晓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