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医院,确认一下人员。”
她敲烟盒的动作停了片刻,随后又满不在乎的抽出一根烟,默默地点燃。
“你们搞错了吧,我还没结婚。”
“这…这个人他的手机联系方式里只有您一个人,备注是老婆…”我恨不得找个地道钻进去,还是要被她发现了,我偷偷藏了好多年的备注。
她夹起细长的女士香烟,轻轻吸了一口,周一早晨的空气总是令人分外烦躁,连诈骗电话也如此难缠。
“你们搞错了,别再打来了。”
她又挂掉了电话。
同一个号码打的,还是陌生号码,她想也没想就把这个号拉入黑名单。
“高琉,王教授找你。”
“哦,来了。”
她把手里的香烟熄灭。
我在医院待着无聊,就飘回了家。
看到昨晚出门前煮好的豆芽汤还在桌上,早冷透了,表面浮着冰霜。
她昨天晚上没回来。
和谁过的呢,是那个经常陪她逛街的男人,还是追了她很久她没答应的那个,又或者是她念念不忘的初恋呢…可惜是谁都和我没有关系了,若不是昨晚下楼去买盐,发现最近的便利店关门,去了稍远的一个,也许也不会被人抢劫,如果不要反抗就好了,可是那个人要抢走我的手机,里面有很多她的视频和相片。
传来咔嚓的开门声,是她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跑到门口,又躲到一边,小心翼翼却饱含期待地喊了一句:“你回来啦。”
没有回应,她甚至穿过我走了进去。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她进屋转了一圈,没找到我,又看见洗碗池里没洗的碗、餐桌冰冷的豆芽汤还有洗衣机外没来得及洗的衣服。
“谢尽逾!”
她拔高音调,喊着我的名字。
如果换作是平时,我知道这是她烦躁的信号,她在学校里当老师,平时工作很忙,所以家务这些杂活,我来干就好。
她心烦意乱的坐到沙发上,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请问是高琉吗?”
“嗯,什么事。”
她在心里腹诽,今天怎么骗子格外多。
“我们是江城公安,调查到您的同居人谢尽逾在一起抢劫事件中被害身亡,现在在江城医院,需要您去确认下身份,我们会在现场,麻烦您配合调查。”
“你说谁死了?”
她靠在沙发上的脊背微微紧缩,却依然保持倚靠着的状态。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