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稳定下来。
我站在顾氏大厦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
一切都结束了，却又像什么都没结束。
顾沉渊走到我身后，沉默不语。
“你想说什么？”
我头也不回地问。
“云烟……”他顿了顿，“我们……我们？”
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顾沉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沈云烟！”
他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恨我吗？”
我冷笑一声，“恨？
那也太便宜你了。”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低沉，好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风拂过我的头发，如凉爽的轻抚掠过脸颊。
下方，城市像一块闪闪发光的电路板蔓延开来，充满了生机。
我们站在顾氏集团大楼的屋顶上，在广阔而冷漠的天空下，宛如两尊沉默的雕像。
这沉默并不尴尬，确切地说，它更像是一种浓稠、黏滞的物质，承载着许多未说出口的事情。
比如背叛、失去，还有……我敢说吗……原谅？
算了，别想得太远了。
他在我身旁动了动，昂贵西装发出的轻微沙沙声是唯一的声响。
顾沉渊。
曾经，只要一想到他，我就会脊背发凉，那种感觉就像发烧时的颤抖，而不是兴奋。
现在，我只觉得各种复杂心绪堵在胸口，难以言喻。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重得如同城市的烟雾。
我知道他有所求。
是道歉？
是赦免？
还是重新开始？
如果他还想耍那些老把戏，我绝对要让他比我上一世还惨！
“那么。”
我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气氛仿若有人悬在半空。
顾沉渊清了清嗓子。
“那么。”
他重复了一声，声音沙哑，又带着情深意切的感觉。
不得不说，他是真会装。
我们再次望向城市，达成了一种默契，避免眼神接触。
“顾氏集团需要变革，”我平淡地说道，不带任何感情。
不过这是事实。
这家公司，就像它的前任领导者，他那亲爱的老爸一样，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我知道，”他轻声说，声音在风中几乎听不见。
“而且我会改变它。”
我嗤之以鼻。
“说大话谁不会。
行动胜于言语，情郎。”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