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我放学了。
我收了钱之后，对他招了招手，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张小板凳。
放在地上，说，你先坐这。
他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两手把凳子一拉。
坐在上面。
他问我，我妈呢？
我说有事去了。
等会儿你外婆来接你。
他就自己掰着手指。
我理了理猪肉，说，他站起来瞄了一眼。
我拍了拍他的书包，说，你作业做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没做。
我心里想着，这周围也没桌子，只能在案板上腾了位置。
再从柜子里面抽出一张纸板，放在上面。
说，就在这上面先把作业做了吧。
他用手捏着纸板的角，一把扯了下来，在空中舞了几圈。
一不小心，纸板掉在了地上。
我撇了撇嘴，说，你……但没说出口。
你别……又想说两句。
他也看出来了，就蹲地上把纸板捡了起来，放在了案板上。
我说，算了，就不做作业了。
等下你外婆接你回去之后再做吧。
他也点了点了头。
后面，我就没管他了。
没过多久，他外婆就来了，把他接走了。
我感觉他外婆有点奇怪，满头的白发，眼神迷离，面色发青。
她走之前，还回头看了我几眼。
我心里一慌，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我对着小芳说，就这么个儿事。
当时……我站起来，用手比划了几下，接着说，然后，你就进来了。
我一想，那万一……对吧。
我又想……你……我看着她眉毛一皱。
就坐在了沙发上。
没有接着说下去。
虽然说，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但是，家庭矛盾，你懂的，总是隔三差五有一些的。
那天没下雨，云还是蛮好看的，条纹状的。
太阳刚出来，橘黄的光线照在云彩上，那云看起来厚重得多。
王大姐一大早就来了，还给我带了一点家乡的特产，两斤土豆。
我说，不用了。
没什么。
她也没说什么，就放在了案板上。
我也就收下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皮有些浮肿。
好像是哭过，有几个没绑住的发丝随风飘动，就像原本的草原上出现了几根突兀的杂草。
我切肉的时候，她也跟我说了几句。
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几句。
她拿起猪肉之后，说，对了，麻烦你了，下次还是请你吃个饭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她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张纸条。
递给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