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去了农贸市场门口出摊。
早上还有点冷，路上也也没几辆车。
农贸市场里面也有人在出摊了。
我刚把薄膜掀开，王大姐就来了。
她说，要两斤排骨。
我笑着答应。
说，来得真早，去买菜？
她脸上布满了愁容，应了一声。
我还想说两句，看她脸色，就没问了。
她抿了抿嘴，用手摸了摸挂在手肘上的布袋。
我切了一块好一点的排骨，丢到秤上，说，正好50。
她掏出钱包，数着钱。
这时候，我看清了她脸上的黑眼圈，还有红色的血丝。
有几个熟客路过，进菜市场买菜，我顺便打了几声招呼。
她叹了口气，说，钱没带够。
这排骨能不能赊？
我一想，这王大姐也是熟客，想必是家里真出问题了。
我说，也行吧。
就这样，我把猪肉拿给了她。
毕竟她孩子我还有点熟……我看着她一个人走回了小区，路上吹着风，她把头发上的胶圈取了下来。
左手捏着头发，发尾跟着风一起飘动，就像路边的狗尾巴草。
那天风很大，天上已经是乌压压的一片。
还有大概十来斤猪肉没卖出去。
但是顾不上了。
我就准备收摊。
我刚准备推车，天上就打雷了。
噼里啪啦的响，吓得我手一哆嗦。
我感觉额头有些凉，用手一摸，已经下雨了。
我拉着推车回到了农贸市场门口，想先避避雨。
这时候，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雨点撞到地上，哗啦啦地往下流。
加上大风，雨飘得到处都是。
我衣服也打湿了。
一辆车停在对面小区的门口。
王大姐下了车。
她骂了一句，周军，你个王八蛋。
骂完之后，大哭一场。
那车上下来一个男的，跟王大姐差不多。
四十来岁。
嘭地一声，关了车门。
喊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要是再骂我，我就报警。
王大姐好像生气了，跟中年男子对骂了起来。
应该是他老公周军。
人多了起来，都站在门口看。
你说这男的怕是有小三吧。
嗯，我看也像。
两个妇女在说。
一个男的说，这雨下得这么大，你们还听得清，真是……中年男笑着说。
周军上了车，关了车门。
天上又打雷了，呲啦的一声。
一条白色的闪电，就像跟细细的树干末枝一样交错复杂。
王大姐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路边的狗尾巴草被大雨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