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圆脸夫人心满意足，端起茶矜持地啜了一口。
“只是话说回来，还不曾见过霍将军那位夫人。”
有人开始好奇我的来历。
“我可是专程去递了帖子请她来，原想着让她认识认识各位姐妹，往后也有个照应，谁知她竟如此不知礼，这会儿还没露面。”
上首始终端着架子的李夫人终于忍不住了，言语间不乏埋怨和轻视。
这可冤枉我了——我想要起身辩解，只是一时被瓜子占了嘴，就这么错过了自证清白的机会。
“说得是，想来市井出身的丫头能懂得什么礼数，哪里值得我们动气呢。”
立即有人附和李夫人。
“霍将军可是硬推了郡主的婚事，竟就迎了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进门，也不晓得何等姿容，惑得将军鬼迷心窍。”
圆脸夫人同身旁的其他官眷挤眉弄眼。
“我倒听说了些，据说那女孩儿年方二八，同霍将军年纪相差一旬有余，叫什么，贺什么来着——”李夫人一时记不起来了。
“贺灿灿。”
我总算腾出嘴来，好心地出言提醒。
“对对，贺灿灿！”
李夫人立时眉开眼笑，颇为赞许地看向我。
“这位妹妹倒不曾见过，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小姐，贪玩跑来凑我们这些妇人的热闹？”
“我是霍将军府上的。”
我轻巧地拍掉满手瓜子皮，自报家门。
“不是什么小姐，我就是霍将军的夫人，列位不必拘谨，叫我灿灿便是。”
我诚心同她们交朋友，可这一番自我介绍后竟没人接话，席间气氛寂静得颇有些安详。
过了好一阵儿，圆脸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赔着笑快步走来我身边，十分熟稔般挽起我的手臂。
“瞧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倒是我们失礼冷落了你，快来同我坐一处，我们姐妹说说体己话。”
她语气没了方才的轻蔑和阴阳怪气，一个劲儿夸赞我漂亮身段好，夸霍恩眼光不俗。
其他的夫人们也都渐渐回过味儿来，跟着围上来，好听的话不要钱般往外说。
我虽不曾来过这等宴席，倒也晓得他们此刻的笑容都不是冲我，是冲我身后的将军府。
“你初来乍到，定然还没好好逛逛上京，东街梨园里的戏最是好看，改日我们一同去。”
圆脸夫人亲昵地向我发出邀约。
“倒是不必。”
我略感不适地从她怀里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