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江野的地下室搭建临时录音棚。
老式卡座录音机的指针划过磁带，苏晚星对着麦克风，琴箱贴着观众寄来的荧光贴纸，裂痕处的蜂蜡在灯光下像琥珀。
程野负责录制环境音：远处的地铁轰鸣、城中村的缝纫机声、还有父亲理疗仪的电流声——这些曾被星芒娱乐视为“杂音”的真实，此刻成了最独特的和声。
“这版叫《裂缝原音》。”
江野戴着笨重的监听耳机，手指在老式调音台上校准旋钮，“没有修音，没有混响，连琴弦的颤动声都保留。”
他冲程野晃了晃U盘，“发给所有在天台听过我们演出的人，用区块链登记版权，星芒抢不走。”
上线当天，苏晚星在医院陪父亲做术前检查。
老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专辑封面——她抱着带伤的琴箱，背后是三十七道手机闪光灯，突然用绑着护腰的手比了个“V”：“咱家星子的琴箱，比电视里的明星琴漂亮多了，那些琴啊，没伤口，不透气。”
缴费处的队伍排得很长，苏晚星正计算着缺口，程野的消息突然弹出：“《裂缝原音》预售破万，有个做独立游戏的玩家，想买我们的琴箱裂音当登录音效，报价五万。”
附带的截图里，打赏名单里有个叫“缝纫机妈妈”的用户，连续打赏了101次——那是母亲常用的网名。
傍晚的地下室，阿May突然指着电脑惊呼：“看！
陆鸣的新歌评论区翻车了，听众说‘电子裂音像塑料假伤口’，还有人贴出我们天台演出的对比视频。”
画面里，陆鸣在舞台上甩动镶钻琴箱，裂痕处的闪粉簌簌掉落，像星芒娱乐精心包装的谎言。
程野忽然从包里掏出个木盒，里面是枚新刻的琴箱形状U盘，表面烙着真实的裂痕纹路：“江野找老木匠做的，每个U盘里的音频都不一样，就像我们的琴箱，每道裂痕都独一无二。”
他把木盒放在苏晚星掌心，温度和她琴箱的蜂蜡补丁一样温暖，“这才是我们的数字版权，谁也偷不走。”
窗外飘起今年的最后一场雪，苏晚星摸着U盘上的木纹裂痕，想起在星芒会议室摔碎的钢笔，想起物流园仓库的封条，想起父亲说的“透气的琴箱”。
原来真正的版权，从不在盖着公章的合同里，而在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