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这正是三年前为她妹妹开具死亡证明的医生。
墨靖的轮椅碾过满地瓷片,手中遥控器启动全息投影。
1998年的监控画面中,宋夫人正将昏迷的少女拖入窑厂,那女孩腕间的孤儿院编号手环清晰可见——“7号霍晚”。
“这骨灰坛的温度计显示余温尚存,“霍晚掀开最新瓷坛,染血的孕妇裙上别着青铜胸针,“而宋夫人昨晚刚在慈善晚宴戴过这枚胸针!
“宋清欢突然冲上展台,高跟鞋踩住裙摆的化验单:“伪造文书可是要坐牢的!
“她扬起孕检报告的手却在颤抖——B超影像的医院水印,正是墨靖暗中收购的私立妇产中心。
“那就请宋小姐解释,“霍晚按下录音笔,宋家老管家的声音炸响会场,“为何每月初一要向窑厂运送活体孕妇?
“大屏幕突然切换财务报表。
宋氏瓷业近十年的“黏土采购费“竟与妇产科失踪名单完全吻合,每条账目都附有孕妇的指纹画押——那些指印在紫外线下显出血渍。
墨靖转动轮椅,露出西装内衬的遗嘱公证书:“我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宋氏集团34%股份,五年前已公证转让给霍晚女士。
“落款日期灼痛了霍晚的眼睛——正是婚礼当晚她流产的时刻。
“不可能!
“宋清欢撕碎遗嘱副本,脖颈青筋暴起,“你明明亲手签了股权转让书给我...“她突然僵住,意识到自己从未见过那份文件的正本。
法警破门而入的瞬间,霍晚举起骨灰坛中的婚戒。
戒圈内侧的俄文刻痕在投影下放大——“Солнышко 2003.7.21”,正是宋清欢车祸当天的莫斯科当地时间。
“这枚戒指,是你昏迷期间墨先生亲手熔了宋家祖传金匮打造的。
“霍晚将戒指按进展柜防弹玻璃,裂痕恰好拼出“赝品”的篆文,“需要我播放你病房的监控吗?
这三年你所谓的苏醒,不过是药物制造的癔症。
“宋先生突然从VIP席起身,龙头杖砸向警报按钮。
穹顶垂下防暴铁栅的刹那,霍晚的儿子举起儿童电话手表——内置的骨传导芯片正播放宋氏祠堂的密谈录音:“霍桂枝这个药人,可是给清欢换了三次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