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拨动灯盏,让它们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你练回光已经四十九天,今晚是关键。”
林晚这才注意到茶室的变化——所有窗帘都换成了厚重的藏青色麻布,墙上的字画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巨大的先天八卦图。
角落里,那座她一直以为是装饰品的铜香炉,此刻正吞吐着青白色的烟,气味不像寻常檀香,倒像是雪松混着某种草药燃烧后的清冽。
“脱鞋,盘腿,掌心朝上。”
顾青崖递来一杯深褐色的茶汤,“喝掉。”
茶入口极苦,舌根却泛起奇异的回甘。
林晚皱眉咽下,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升起,顺着脊柱直冲后脑。
眼前的景象开始微微扭曲,油灯的火苗突然拉长出细长的金色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网。
“别怕。”
顾青崖的声音忽远忽近,“这是‘悬胎鼎’里的景象。”
“什么鼎?”
“你的身体。”
他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食指轻轻点在她第七颈椎的凹陷处,“《黄庭经》说‘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乃成真’。
过去四十九天,你攒的那点天光,今晚该结丹了。”
林晚想说这太荒谬,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被麻醉了。
更可怕的是,当她试图移动手指时,发现整个身体仿佛被钉在原地,只有意识异常清醒。
油灯的火苗突然暴涨!
七道金光汇成光柱,在八卦图中央投射出一个旋转的太极图案。
林晚瞪大眼睛,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而顾青崖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三个——一个穿道袍,一个着僧衣,还有一个居然是西装革履的现代装扮。
“专注天心。”
三个影子同时开口,“现在你看见的,是累世的修行痕迹。”
剧痛就在这时袭来。
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钎从眉心捅进大脑,林晚疼得蜷缩起来。
恍惚中,她看见自己变成了一株植物——根系扎进地核,枝叶伸向星空,而树干部分竟是透明的,里面流淌着液态的黄金。
“这是……你的法身初相。”
顾青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忍住,别抗拒!”
疼痛达到顶峰时,林晚突然“听见”整座城市的声音——三公里外24小时便利店的微波炉“叮”了一声;河滨公园柳树下,流浪狗在梦中呜咽;写字楼地下三层服务器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