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碰到我的眼泪:“真的是……我先死……”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雷兽抽出利爪,黎鹤的身体开始崩解。
离朱的幽冥砂困住雷兽,嘶吼着让我快走。
“瑶光。”
黎鹤最后一点虚影贴着我的额头,“去我们第一世种杏树的地方……”他的声音散在风里。
我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怀抱,那里只剩半片鹤羽,和一句未说完的——“那里藏着……我每一次轮回的理由。”
5白骨花开我抱着那半片鹤羽,在暴雨里走了三天三夜。
离朱远远跟在后面,尾巴拖出一道血痕——他强行催动幽冥砂,反噬的伤口深可见骨。
“第一世的杏树早枯了。”
他哑着嗓子喊,“神女宫塌陷那日就被天雷劈成了炭!”
我没回头,只是将鹤羽贴在唇边。
羽根处有一道极浅的刻痕——那是黎鹤的习惯。
第二世他当质子时,总在给我的竹简上刻一朵杏花。
雨水冲刷着山路,前方隐约出现一棵焦黑的树影。
枯树下堆着九块青石,每块石头上都刻着字。
我跪下来抹去苔藓,露出下面熟悉的笔迹:第一石:“今日她夸我扫的台阶干净。”
第三石:“宫宴上偷藏了她掉落的耳珰。”
第七石……最后一块石头下压着个生锈的铁盒,盒里躺着一本褪色的手札。
离朱突然扑过来按住我的手:“别打开!
你承受不了——”盒盖已经掀开。
无数画面灌入脑海:黎鹤跪在轮回司,苦苦哀求司命让他带着记忆转世。
每一世开始前,他都会来这棵树下刻石埋信。
第十世的纸条墨迹犹新:“若这次还是败局,就把我的骨头炼成剑。”
离朱的爪子掐进我肩膀:“现在你知道他有多蠢了?
十世轮回根本不是天命,是他自愿跳的火坑!”
手札最后一页粘着片干枯的花瓣,旁边写着:“神女厌苦,杏花蜜要熬七分甜。”
我忽然想起第七世,我嫌药苦打翻汤碗,他连夜去悬崖摘野杏,回来时被蛰得满手是伤。
“为什么……”我攥着花瓣浑身发抖,“明明每一世都不得好死,为什么还要……因为你每次重生都会忘记。”
离朱松开手,声音低下去,“而他每次都要重新认识你,重新……爱上你。”
暴雨转成鹅毛大雪。
离朱用尾巴卷来件斗篷扔给我:“义父在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