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独苗,原来一直在农村生活,现在都已离世。
晚上十点,夜色笼罩在江城上空。
阮梅独自走在滨江大道上,路灯把她的影子一会拉长、一会缩短。
江水奔流,路人匆匆,她觉得自己是这个城市里最形单影只的一个。
这几年张立达面临困境,却没有给她说过半句。
她也没有过问公司的事情,本意是怕问多了让他烦,现在却觉得是对他关心很不够。
她有点懊恼自己,新闻里都经常报道这几年行情不景气,她却没有多想一下、多问一句。
两个原本同住一套房、同睡一张床的人,现在却感觉是各自生活在平行世界。
阮梅走累了,虚弱地坐在路边的凳子上,看着眼前平静的流水,思绪如一锅“乱炖”。
她想起一个人——校友,也是张立达的同班同学张霞。
张霞一直在银行工作,阮梅退休前和她因为单位业务经常联系。
她拨打张霞的电话,但江霞的手机没有接听。
她又想起张立达的司机小刘半年前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取张立达的西装。
她急忙翻找手机通信记录,但通话记录和未备注姓名的号码太多,不知道哪个是小刘的。
她紧闭眼睛,努力回想与小刘通话的大概日期,但就是想不起来,很后悔当时没有备注小刘的名字。
已经凌晨了,阮梅才缓缓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家,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入睡,直到被一阵接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
<5阮梅昨晚把手机开了声音,怕漏掉关于张立达的电话和信息。
手机铃声惊醒她后,她感觉头脑昏沉,眼睛干涩,还在半梦半醒状态。
她以为是张立达的电话,挣扎着站起来,竟然站不稳,撞在床边的化妆台上,顿时痛清醒了。
电话接通了,是老客户刘大姐,急着穿新衣服出席儿子的婚礼,要换大码衣服。
退休这几年,闲来无事的阮梅开了家高端女性品牌服装店,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商场旁边。
张立达很支持,举双手赞成,开店让阮梅多见些人,多和客人聊天,生活也多些趣味。
但这一年服装店生意淡了许多,她辞掉导购员,自己看店,还准备改行开家特色花店。
阮梅匆匆收拾赶去服装店,刘大姐已等候多时。
刘大姐想重新选个款式,她说:“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