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溪年夏柠的女频言情小说《裴溪年夏柠的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太太,又来求平安符啊?”夏柠点点头,抚上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又忧愁的复杂神情。她和裴溪年结婚五年,前后怀了六次孕。可每一次不是流产,就是死胎。这第七胎,马上就要到临产期。她希望这次能为深爱的男人顺利生下一个孩子。收好平安符,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跟了过去。原来是她丈夫裴溪年和朋友贺行舟。她暗笑自己多疑,竟怀疑爱她如命的男人私会情人。想起他曾经说过,每年都会为逝去的孩子点一盏引渡灯。愿孩子们来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再续前缘。如今她快生产,想来又是来点灯的。她托着肚子,想绕到后面给他个惊喜。男人的名字将将滚到舌尖,贺行舟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里替换成女主准备呼唤男主名字之类的动作,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要说夏柠这六个...
《裴溪年夏柠的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裴太太,又来求平安符啊?”夏柠点点头,抚上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又忧愁的复杂神情。
她和裴溪年结婚五年,前后怀了六次孕。
可每一次不是流产,就是死胎。
这第七胎,马上就要到临产期。
她希望这次能为深爱的男人顺利生下一个孩子。
收好平安符,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原来是她丈夫裴溪年和朋友贺行舟。
她暗笑自己多疑,竟怀疑爱她如命的男人私会情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每年都会为逝去的孩子点一盏引渡灯。
愿孩子们来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再续前缘。如今她快生产,想来又是来点灯的。
她托着肚子,想绕到后面给他个惊喜。
男人的名字将将滚到舌尖,贺行舟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里替换成女主准备呼唤男主名字之类的动作,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要说夏柠这六个孩子的阴孩血是真管用。”
“你家知蕴用来泡腿以后,肢体灵活度都超过以前的夏柠了,前两天德国那边的舞团已经预定了她当首席。”
“不过这次第七胎的月份已经很大了,还不动手?”
裴溪年只是淡淡开口。“大师说过,七胎要月份递增,效果才最好。”
“这一胎一定要足月生下来,再全身放血给知蕴泡腿,才能将夏柠和知蕴的天赋彻底对调过来。”
夏柠捂住嘴,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倍加呵护的丈夫,早就出轨了闺蜜夏知蕴。
他们六个孩子,就因为命格属阴,为了给夏知蕴铺路,全身的血被拿去给她泡腿!
那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让她一阵天旋地转。
一瞬间双目血红,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断裂的跟腱似再次断开般,让她彻底无法支撑,跌坐在地。
五年间,每一次他悲痛地告诉她,孩子没了的时候,哭得比她还伤心。也是他日夜陪伴照顾,用一腔爱意抚平了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孩子的伤痛。
她竟然没发现,每一次的丧子之痛,都是这个男人的刻意为之。
一切,都是她怀璧有罪!
那个每天都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为了帮夏知蕴谋夺她的天赋,活生生害死了他们六个孩子!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揪住衣领,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而贺行舟猛吸了一口烟后,再次丢出疑问。
“当年你安排人侵犯夏柠,断了她的跟腱,还愿意娶她,让她怀上孩子,不嫌恶心吗?”
裴溪年也抽出一根烟点上,吐出口烟圈后,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和夏柠的结婚证是假的。”
“裴太太,怎么能是这么脏的女人!”
夏柠瞪大双眼,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地揉搓着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还有无法痊愈的跟腱,竟皆是拜他所赐!
回想当年,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出行不便,是裴溪年一手操办的结婚事宜。
那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她从不曾怀疑过结婚证的真假。
没想到,这份将她救出泥沼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抚上戴了五年的婚戒,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但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见裴溪年手里转着打火机,冷嗤一声。
“谁告诉你夏柠怀的孩子是我的?”
贺行舟错愕地瞪大双眼,高呼出声。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裴溪年将重金求来的化煞符揣进兜里,点点头。
“大师算过夏柠的八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阴女。”
“所以我根据八字找了七个不同阴时出生的男人,这样结合出来的阴孩血效果才最好。”
“没办法,谁让知蕴的天赋没有夏柠好呢,既然她想当首席,我自然要帮她。”
“而且夏柠总是处处针对知蕴,就当是她为之前的过错赎罪吧。”
夏柠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嘴唇被咬得泛白,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到麻木的窒息感,让她感觉寺庙上方的天空都在旋转。
这个曾经句句裹着蜜糖的男人,甚至不是她任何一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每年都来为孩子点引渡灯,分明是心里有鬼,为自己求的化煞符!
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脑海中男人对她的温柔呵护,和面前之人的冷漠残忍交替出现。
割裂了她的灵魂,将她再次推入深渊。
“那如果有一天,夏柠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裴溪年云淡风轻地声音钻进夏柠耳朵里。
“给她笔钱,送她离开。”
“当了五年裴太太,她该知足了。”
贺行舟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就算她肯,夏家也不会罢休吧?”
裴溪年拍拍他肩膀,轻笑出声。
“这也是夏家的意思。”
“毕竟夏柠占了知蕴二十多年的夏家千金位置,只要她配合,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不配合呢?”
裴溪年冷笑一声,目光里透着森冷。
“那第二天全国都会看到她五年前被那些人侵犯的视频。”
夏柠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将喉咙深处的哽咽紧紧揪住。每吐出一口气,都带着随时会破碎的悲鸣。
裴溪年,竟还录了她被侵犯的视频!
所以,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畜生侵犯,被伤害而无动于衷。
还当做玩笑一般分享给了他的朋友,以供消遣。贺行舟点头,调侃着。
“夏柠以前确实条顺盘靓,要不在全国公放前,先让兄弟过过眼瘾?”
没想到裴溪年却突然发了怒。
“夏柠现在还算我女人,只要她乖乖的,这份视频永远都会烂在我手里。”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胡话,就断交!”
贺行舟一脸惊疑地质问他。
“你不会是爱上夏柠了吧?”
但得到的只是裴溪年不屑地回复。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夏柠。”
曾经以为听到这句话,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直到经历了才知道,原来只会绝望的沉默不语,心如死灰。
这个处处表现出情深不寿的男人,从未爱过她。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救赎。
她,不想要这个男人了。
急诊室里,大夫为夏知蕴做了基础检查,可却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
这让裴溪年有些意外。
难道真如夏柠所说,她什么都没做?
再望向一直抱着腿痛呼的女人,他微蹙眉头。
不会的,知蕴那么纯洁善良的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一定是这里医生的医术太差!
夏柠看着还在演戏的夏知蕴,眼眸间难掩的疲惫里增添了几分无奈。
忍着肚子和右脚的不适,她淡淡开口。
“既然她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冷漠彻底刺激了裴溪年,一把将她扯到病床旁,逼她跪下。
“夏柠,我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冷血的人,知蕴都痛成这样,你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对得起她平日里对你的关心照顾吗?你现在就给知蕴道歉,我不想你到时候被贴上忘恩负义的标签。”
男人的一双手死死钳在她的肩膀上,激动的口吻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都在窃窃私语她伤了男人深爱的妻子,是个毒妇。
苦涩在口中蔓延,却说不出,道不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爱的是谁,他却掩耳盗铃地对她标榜深情。
为了她?
如果真为她好,会让她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吗?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她高昂着头的模样,让裴溪年登时变了脸色,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她身上。
“夏柠,我给过你机会了。”
夏知蕴泪眼朦胧地扯扯男人的衣角,摇了摇头。
“夏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如果我真的再也跳不了舞,也是天意弄人。”
看着深爱的女人一脸痛苦也要为夏柠求情的模样,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顾一切也要治好夏知蕴的腿。
裴溪年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夏知蕴的泪,拍拍她的手。
“我们去找大师,他一定能治好你。”
将夏知蕴抱到副驾驶位上,再粗鲁地推夏柠进后座,裴溪年一脚油门往郊区开去。
再次听到大师两个字,夏柠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慌乱地抠着车门,在打不开后又去拍打车窗。
“放我下去,我不要去。”
裴溪年被夏柠弄得心烦意乱,趁着停车的功夫,一掌将她劈晕。
而后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呢喃。
“夏柠,这是你欠知蕴的。”
夏柠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夏知蕴各躺在一张床上。
她想逃离,可浑身使不上劲。
一抹恐慌染上她心头,再出口尽是哭腔。
“裴溪年,放我走吧,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男人表情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窗外的一片夜色,手上的香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表情冷漠而疏离,仿佛夏柠,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待宰羔羊。
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摸上夏柠的肚子,让她脊背上窜起一层冷汗。
“不要碰我!”
男人收回手,朝裴溪年摇摇头。
“还差几天,还不能动。”
夏柠悬在嗓子眼的心倏然回落,手心里全是劫后的汗水。
裴溪年皱起眉头,掐灭香烟。
“大师,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知蕴的腿不能有事。”
“如果想要救急,还有一个险招,就是怕这位女士会有危险。”
可男人连看都没看夏柠一眼,握着夏知蕴的手冷酷开口。
“只要能治好知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大师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那就取一些心头血敷在腿上吧。”
无边的恐惧再次将夏柠包围,眼看大师步步逼近,她绝望地闭上眼。
裴溪年,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
当裴溪年拖着夏柠再次走进那栋烂尾楼的时候,她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极度的惊恐。
五年前非人遭遇的一幕幕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惊恐转变为绝望。
绝望蜕变为无助。
“不,裴溪年,你不能这么做!”
“夏柠,做错了事就要认罚。等什么时候你反省好了,我再来接你。”
夏知蕴却拦住裴溪年,一脸不赞同。
“裴团,你应该知道当年那件事对夏柠打击有多大,要不就算了吧。”
他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放心,我和他们说了,小惩大诫,只是吓唬吓唬夏柠,不会有事的。”
夏父夏母也犹豫地看了眼夏柠。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别让他们太过分。”
好歹,也是他们养了二十五年的女儿。
五年前的那份伤痛,再来一次,会毁掉夏柠的。
可夏知蕴突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紫红一片。
“哎呀,知蕴好像因为过敏引发了哮喘!”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夏知蕴身上,忽略了心底最后一点担忧。
“快,先送知蕴去医院。”
临走前,裴溪年蹲下来摸着夏柠的发顶,叹了口气。
“夏柠,长长记性吧,晚点我再来接你。”
末了,还不忘交代那些混混。
“别真伤了她,尤其孩子不能有事。”
几人离开的背影被最后一点阳光拖长,最后湮灭在晚霞中。
他们,没有回头。
而夏知蕴被抱在男人怀里,看向她,笑得灿烂。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臂上。
小惩大诫?
他们明明知道,那些人五年前对她犯下的罪行。
却仍将她一个人丢下。
羊入虎口,安有完卵?
牙齿在嘴唇上狠狠咬下去,鲜血溢出。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等到颜师兄来救她。
师父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恩师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她,不能认输。
五年前的混混褪去青涩,没有丝毫坐过牢的痕迹。
几年的时间,坏人长大了。
他们围上来,领头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嫌弃地撇嘴。
“怎么和五年前比,差了这么多?这肚子,真恶心。”
“老大,姓裴的让咱们就吓唬吓唬她,但你马子不是说,只要这个孩子,大人无所谓吗?那咱们听谁的?”
“废话,当然听我马子的!”
“那姓裴的那边怎么办?”
男人露出贪婪的笑容,大手在夏柠身上游移。
“不弄死,不就行了。”
“小美人,这次你怎么不跑了?”
“哦,对,右脚跟腱被我割断了。那这次,割别的地方玩玩吧。”
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她勾唇惨然一笑,眸底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不再是五年前天真的女孩,以为拼尽全力就可以跑得掉。
枯细的手指反抓住男人的大手,带着些讨好。
“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几个男人讥讽大笑,拖着她犹如拖着一条死狗般进了大楼。
日落月升,和五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再没发出一声惨叫。
也不再妄想爬出这人间炼狱。
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由真心对待了八年的闺蜜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惨白了一张脸。
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划过冰面,一颗心顺着纹路寸寸碎裂。
可惜,隐在夏柠镇定表面下的心碎,都是静悄悄的。
无人察觉。
“夏知蕴,你在胡说什么?”
“夏柠,再装就没意思了。”
夏柠护住肚子,警惕地注视着有些癫狂的女人。
直到夏知蕴拎起那束百合花,夏柠才再次出声。
“花不是给你的。”
夏知蕴却并不在意,仍慢吞吞从包装里抽出一支放在鼻下深吸了口香气。
她一脸天真,歪着头露出甜甜的笑。
仿佛还是那个和她共经了八年风雨的好闺蜜。
“百合花,难道不是为我提前庆祝演出成功的吗?”
“我今天是来看杜老师的。”
可夏知蕴的眼睛突然瞪大,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
“你说杜春明那个老不死的?早在五年前,她死也要维护你的时候,就被我弄得身败名裂,踢出了舞团。”
“你,要到哪里去看她呢?”
夏柠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不敢相信,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教导了她十多年的老师,犹如母亲的老师。
竟然因为她,被夏知蕴折辱至此!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连她的恩师也不放过!
掌心渐渐收紧,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般,陡然绵延起一阵缺氧的窒息感。
夏柠再也忍受不了一点夏知蕴对恩师的嘲讽,起身掐住她的脖子。
要将她孩子的死,恩师的辱统统发泄出来。
“夏知蕴,你该死!”
夏知蕴没被她的举动吓到,反而脸上更得意了几分。
她没有丝毫反抗,唇角漾起一抹甜笑。
“夏柠,如果我该死,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还有,谢谢你的成全。”
“啊!”
夏知蕴大喊出声,肉眼可见地全身起满红疹,痛苦地涨红了脸。
休息室大门被推开,裴溪年焦急地冲进来,一脚踹开夏柠。
扶起一副惨状的夏知蕴,他眼中闪现的怒火似要点燃周围的空气。
“夏柠!你要杀了知蕴吗?她花粉过敏,你居然还掐她!”
“你是不是知道她今天有演出,所以故意害她不能上场?”
“夏柠,你真让我恶心!”
夏柠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知蕴,捂着肚子,无法动弹。
“不可能!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花粉过敏!”
男人冰冷的目光投过来,眼中已全然没了温度。
“夏知蕴花粉过敏的事,整个舞团都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和她做了八年闺蜜,会不知道?”
“夏柠,你陷害人的手段,真低级!”
他的话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是啊,做了八年闺蜜,她应该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很想笑。
夏知蕴,一切都设计得刚刚好。
让她说不得,辩不得。
否则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眸光微暗,眼底染上压抑的自嘲。
夏父夏母这时也跑了进来,夏母狠狠扇了夏柠一耳光。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老夏,快把带着的过敏药给知蕴吃了。”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围着夏知蕴团团转,已经完全忘了夏柠才是他们该表演的对象。
她微张着嘴,还是微酸了鼻尖。
曾经,她每次演出都会给父母留两张最好位置的票。
可他们,从来都以忙为借口。
那两个位置,总是空空如也。
到了后来,她也不再央他们来看。
没想到,今天只是一场小小的汇报演出,他们都肯推了工作前来。
还是她,太微不足道了。
也许,只有亲生女儿,才配得到他们真正的关爱吧。
可是从前,父亲也会为她随身带药的。
等夏知蕴退了症状后,他们才想起来有她这么一个人。
裴溪年把夏知蕴放在沙发上安置好,转过头从地上提起夏柠。
“看来之前是我太过心慈手软,才让你一次次伤害知蕴,甚至想要杀了她。”
“夏柠,就算你怀着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再纵容你下去。”
他的孩子?
到现在,他还不忘演戏。
想要说的话滚在舌尖上,硬生生被咽下。
她凄凉地想,他们从来不相信她。
又何苦再多争执。
夏柠垂着头的模样,更让裴溪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拖着她就往外走。
门口早已聚集了很多舞团的人,她们脸上写满“果然如此”的表情。
讥讽,嘲笑,鄙视,将她曾经的骄傲通通踩入泥土里。
夏柠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只剩下一脸麻木。
夏知蕴虚弱地扯住他的衣角,摇摇头。
“裴团,我没事,你别为难夏柠,她身体才刚好又怀着孩子。”
夏母却拉回她的手,心疼地搂进怀里。
“夏柠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上次她害你伤了腿,这次又害你过敏差点出事。”
“溪年再不惩罚她,以后怕会酿成大祸。”
一向严厉的夏父也点头赞成。
“不错,夏家可没有这么不分是非的祸害,是该让她长个记性!”
祸害?
夏柠听到这话,肩膀止不住微微颤抖。
眼神空洞而遥远,似失去了焦距,灵魂已经随着那逝去的青春飘向了无尽的深渊。
这就是养了她二十五年的父母。
从小驮她在肩膀上看星星的父亲,亲手为她做裙子的母亲。
对她的评价。
很好,很好。
夏柠脱下戴了五年的戒指,睁大着一双眼睛,透过没封顶的缝隙望向夜空。
她好像,很久没看到过星星了。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凤鸣山上,伏在师父的膝头,仰望星空。
混着槟榔的口臭味喷洒在脖颈处。
她了无生气地闭上了眼睛。
准备迎接未知的黑暗。
耳边,风声鹤唳,很像小时候颜师兄吹的树叶声。
她努力回想在山上的美好,以驱赶走五年前的恐惧感,却无济于事。
当粗糙的指腹划过她颤 栗的皮肤,仍引起她一阵反胃。
“呕。”
“草,老子玩剩的破鞋,居然也敢嫌弃老子!”
脸颊被打偏过去,耳朵被罩在一个玻璃瓶里般,嗡鸣作响。
随着衣服被扯烂,泪水滑落,隐在发梢中。
我的孩子,再忍一忍!
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然而她刚才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小混混,一把尖刀直接割破奶白的肌肤。
血液如一条蜿蜒的溪流,丝丝溢出。
“跟老子这装清高?看老子给你划成丑八怪,姓裴的还愿不愿意碰你!”
剧烈的疼痛让夏柠本能地反抗,又遭来一记耳光。
“妈的,老实点!”
一道微弱的光闪过,让夏柠的身体软下去,头歪在一边。
而小混混看着不再挣扎的女人,露出得意的笑。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放心,老子会好好疼你的。”
男人覆上她身体,却又惊慌失措地爬起来。
“她好像没气了。”
其他人也慌了神,纷纷上前探鼻息。
“老大,你马子不是说要孩子吗?那现在人死了,孩子肯定也死了,怎么办?”
小混混啐了口唾沫,直接拨通了夏知蕴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夏知蕴兴奋的声音传出来。
“怎么样?玩得尽兴吗?”
“呸!这娘们好像没气了!你赶紧......”
男人说了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夏知蕴差点尖叫出声。
“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真给弄死了!”
“说话啊!”
然而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盲音。
她咬着指甲,心里慌成一团乱麻。
如果让裴溪年知道......
不,他不能知道!
说到一半,裴溪年走了进来,狐疑看向夏知蕴。
“怎么了?什么弄死了?”
夏知蕴急忙掐断电话,扬起一抹微笑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家里进老鼠了,我让人去清理了一下。”
心底没来由的刺痛让裴溪年呼吸一滞,但只以为是心疼夏知蕴。
“如果家里不好住,我再给你买套房子。”
“溪年哥哥对我真好。”
裴溪年拥她入怀,夏知蕴的脸色却阴沉下来,还透着一丝怀疑。
夏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明明上次都没事。
两个人温情时,属于夏柠特有的电话铃声响起,让裴溪年不禁皱起眉头,却让夏知蕴舒了口气。
果然,夏柠没死。
夏知蕴看了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
“也许是夏柠已经知错了,你还是赶紧接吧。”
女人委屈的表情让裴溪年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吻上她的额角,干脆地按灭手机。
“就算她知道错了,也要等你演出庆功后,我才有空去接她。你就安心演出,不用管她。”
夏知蕴乖顺点头,眼中的得意一闪而逝。
刚挂断的电话再次响起,惹得裴溪年心生烦躁。
本想着等庆功后,给她打包点剩菜带回去,但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想惹得夏知蕴分心,他只得当场接起电话,语气不耐。
“夏柠,不是说了晚点会去接你吗!你......”
可电话对面并不是夏柠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警局,请问你是夏柠的家属吗?她出事了,请你......”
后面的话还没听完,夏知蕴就率先帮他挂了电话。
“溪年哥哥,一定是夏柠不好意思自己说,才找了别人冒充警察让你赶紧去找她,这都是她惯用的伎俩,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听到这话,裴溪年乱了的心跳才平静下来,他刚才竟然差点失了方寸。
原本以为夏柠经过这次惩戒,该学乖了,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
一吻落在夏知蕴唇上,他才慢慢往观众席走去。
手指回拨夏柠的电话,想着再敲打她一下。
可这次,无人接听。
夏柠,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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