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一眼不错的看着陈芙,时不时的抽噎一声。
陈堇眼神欲要噬人一般:“二小姐如何受伤的?”
“老爷叫人拿藤条打的.....”清露忙擦了擦眼泪,瑟缩着道。
陈堇又喝问一声:“手呢?”
“什么手?”清露怔怔的问着,脸上泪痕交错。
陈堇满面怒容,抱着陈芙大步出了陈府,一跃而上飞身上马,他厉声喝道:“叫人去请宴大夫过去!”
把她小心的俯靠在怀中,他脱下外衣将陈芙从头笼到脚,一提马缰绳,朝前驰去。
清露正目瞪口呆时,不妨被人一把提上马背,吓的她连声惊叫起来。
陈堇一路疾驰回了国公府,大步进了内院,将人放在床上,挽起她的袖子,见她手腕肿胀,他眉心跳了一跳,眼中满是戾气:“我不过离开几日,你就成了这般模样?”
她的手心像是握着什么东西,陈堇轻轻掰开她的手,抽了出来,是画纸残片。
陈堇眼神一沉,怔怔的看着那残片出了片刻神,方才又转头看她。
她双眼紧闭,眉心紧皱,一副痛苦面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神情歉疚:“芙儿,是我不好,不该离京这么久,没看顾好你!”
仔细看她,见她眼下一点暗红,朱砂痣一般的血迹凝固,稍稍擦拭后,露出一道细小狭长的口子来,他深吸了口气,轻轻抚摸着那伤处。
照霜带着宴大夫大步进来。
正要朝着陈堇行礼,陈堇神情冷厉:“先给她看伤!”
他起身,立在宴大夫身旁,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小臂,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宴大夫给陈芙检查手腕。
见宴大夫将她手腕翻来覆去的看,又上手捏肿胀处,他脸色微沉:“宴大夫手轻些,她可不是军中的那些糙人!”
“大人放心,老夫手下有分寸!”好一会儿,宴大夫回话:“腕骨骨裂!”
“似是重物所伤!”
陈堇眼中寒光一闪,神情冷肃:“好生给她医治!”
宴大夫连声应下,转身开了药箱,取出膏药、夹板来,将陈芙肿的馒头一般的手,连同手腕涂上黑漆漆的膏药,包好后用夹板固定住,方才说道:“用了药,三日即可消肿,只是骨头伤了,需月余时间,方才能恢复如常!”
“这期间,万万不能再受伤!”
“她的手,日后可会留下隐患?”陈堇定定的看着她的手,眼中有一抹隐隐的忧虑:“她擅画,用的就是这只手!”
宴大夫信心满满:“大人放心,我这药效,您不是也亲身试过?”
见陈芙脸上异样的白,一路上骑马过来,半点动静也无,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宴大夫:“那她为何昏迷不醒?”
陈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眼下居然对陈芙十分挂心,宴大夫暗暗纳罕,忙看了看她的面色,望诊一番后道:“等我诊脉才能知晓!”
陈堇将陈芙另外一只手移了过来,宴大夫搭腕凝神诊脉。
“二小姐,身上还有伤?”他疑惑问着,“应当是伤口破溃,导致发热!”
“她背上被藤条所伤!”陈堇垂下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背上。
“那就是了!”宴大夫收回手:“夏日受鞭挞伤,调养不及时,这才加重,又加上手腕骨头受损,大半是疼晕的!”
宴大夫有几分为难:“二小姐伤在背上,府里又没有丫鬟,这伤口如何清理?”
“若伤口不及时清理干净,服药也无甚大用!”
“把药箱留下,先生先去开方子罢!”陈堇抬手小心翼翼的将陈芙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