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为了哄我他不顾湖水冰冷,二话不说就跳进去捞我的风筝。
都湿了,我不要了,送你了,哼,本公主不跟你一般见识。
从那以后因为这事我一直很讨厌陈景桓,觉得他高高在上,不爱说话。
后来才知道,他牙牙学语时跟随父母出征被血腥场面吓到了,成了结巴,越是激动越说不出话,也没有几个朋友。
故而,那个将不要的风筝随手送他的我成了他心里的白月光。
我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爱人,眼眶盈起了热意,心脏也如春风拂过般跳的更欢快。
我踮起脚尖轻柔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吓得他捂住脸像个被轻薄的小媳妇似的到处张扬。
都赐婚了,亲你不是早晚的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5.
没有官府的帮衬,缺钱少料,这些百姓根本回天乏术。
可皇兄才不管他们死活,只想私吞赈灾款,中饱私囊。
死几个贱民算什么,大不了从别处挪些人过来。
他断了药材又不给人力,近乎把那些病患逼上绝路。
他忘了,我是驯兽师,驯服野兽是我最拿手的本事。
陈景桓也常年跟随父亲在外征战,自然认得许多药材。
我和陈景桓昼夜赶路,花了一天时间从山林里找够了草药,然后用驯好的野鹿成捆背回来。
服药一天后,患者的状况就有所好转,三天后基本痊愈了。
直到这时,皇兄听说了京城有成群结队的野鹿运送药材,终于想起我这个妹妹会驯兽,装腔作势地穿了一身素衣跑来抢功。
他捂着鼻子坐到主人家擦的最干净的凳子上,敛去脸上的不耐烦,笑意不及眼底,老人家们,我在宫里挂心你们的身体愁的整夜都睡不着觉,所以派了舍妹来帮你们。
看着他硬凹出的这副君子姿态我都气笑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脸色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心虚和愧疚,一看就是干惯了这种土匪勾当。
他知道我深居皇宫,只醉心驯兽术,对其他事不上心,也从不与他争抢。
只是他错了,我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真心把他当哥哥的妹妹了。
皇兄乃一国储君,国之根本,不能亲临灾区,惹上疫病可就麻烦了!
升平也是一国公主,享百姓供奉,我自愿来帮大家,能用我的驯兽术救回这么多条人命,实乃我之幸。
我三两句话就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回到了我身上。
近段时间,我对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们感怀很深,而那个姗姗来迟的太子于他们而言远如天边的明月,高不可攀。
皇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