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苦肉计?”
我闪躲着,拉上衣襟,生怕他看到更多不堪入目的。
如今的我哪还会使什么苦肉计啊!
这只有对真心爱我的人,才会有用啊!
裴青晏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给教习公公,多谢他这半年对我的教导。
我生怕瑞珈公主改变主意,忙去飘帐取我的东西。
裴青晏掩唇讥笑:“哥哥,谁说今晚就带你回公主府?”
我抱着寒酸的包袱,木然地站着。
“不……不走吗?”
瑞珈公主玩味地挑眉:“是啊!是下月初一带你回去过生辰宴,谁说要带你回去了?”
“过完生辰宴,你还是要回来的,拿这些做甚?”她捻起包袱一角,又嫌弃的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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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扯了个苦涩的笑,下一秒眼里的泪已然垂落。
瑞珈公主噗嗤笑出声,拿纸扇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裴少淮,你不是惯爱开晏郎的玩笑吗?怎么现在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我目光呆滞,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我还要同晏郎去看灯会,你明日再回吧!”
“还有,你穿得像面首,也不害臊,如此回去公主府都要为你蒙羞!”
说罢,瑞珈公主挽着裴青晏转身走了,一旁的裴青晏得意地朝我勾了勾唇。
教习公公得了报酬,对我确实比以往好些了。
瑞珈公主走后,他叫我接了两个恩客,就放过了我。
翌日,我终于换上了正常男子的装扮,翘首以盼能早日从象姑馆出去。
那顶小小的木质轿子摇摇晃晃地停在了象姑馆门口,教习公公出来送我,他替我理了理衣襟。
“淮郎,这一年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你选错了人。”
“我也是听人差事,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皮子仔细着些!”
尖锐的指甲划过皮肤,皮肉记忆扑面而来。
我闭上眼,颤抖着声回:“谢谢公公提点,淮郎记住了。”
瑞珈公主只遣了小厮过来,轿子将我从公主府后门抬进院子。
再次回到公主府,我有些恍惚,脑海里香走马灯一样回闪着我与瑞珈公主的过往。
金玉良缘,在我及冠那日,她驾着汗血铁骑,墨发高束,身后是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