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也似乎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我径直走向吧台,点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仰头灌下。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奇异地带来一丝冷静。
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男人们或油腻,或轻浮,或眼中带着赤裸裸的打量。
都不是我想要的。
就在我快要失望,准备换个地方时,一个身影落入了我的视线。
角落的卡座里,独自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露出腕骨清晰的线条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
侧脸轮廓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紧致利落。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安静地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周身散发着一种与酒吧环境格格不入的清冷和疏离。
像是一幅被遗落在喧嚣尘世的水墨画。
鬼使神差地,我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
他闻声抬眸。
那一瞬间,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深邃如夜空,沉淀着岁月的智慧和洞察力,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寂寞?
他的眼神掠过我,没有寻常男人的惊艳或欲望,只有淡淡的审视。
“请便。”
他颔首,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最低音。
我坐下,心脏擂鼓般跳动。
近距离看,他更加英俊得令人心惊。
不是顾辰那种阳光外露的帅,而是一种内敛的、需要细品的成熟魅力。
“一个人?”
我没话找话。
“嗯。”
他惜字如金。
“心情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多余,但还是回答了:“还好。”
“我心情很不好。”
我自顾自地说,又灌了一口酒,“我被劈腿了,就在订婚前一天。”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这次带了点探究。
“所以,来这里买醉,或者……”他顿了顿,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脸颊发烫,既是酒精的作用,也是羞耻。
“或者找个人,证明我不是没人要。”
我破罐子破摔地承认。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端起酒杯,向我示意了一下。
“敬你的勇气。”
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话不多,但总能在我情绪激动时,用寥寥数语安抚下来。
他很聪明,也很有见识,从经济谈到艺术,他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