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那时候他们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林妍站起身，走到客厅的展示柜前。
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着他们这些年的合影——马尔代夫的蜜月，巴黎铁塔下的拥抱，去年在北海道滑雪的合照。
每张照片上，他们都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烦恼。
但照片不会记录拍照后的沉默，不会记录渐行渐远的对话，更不会记录同床异梦的夜晚。
她拿起北海道的那张合影，手指轻轻抚过陈志远的脸。
照片里的他搂着她的肩膀，笑容温暖。
而现实中，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亲密了？
林妍突然意识到，她甚至记不清上次丈夫主动拥抱她是什么时候。
回到餐桌前，林妍看着已经冷掉的牛排和开始融化的提拉米苏，突然感到一阵荒谬。
她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
为了一个根本不会回家的人？
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抓起餐盘，狠狠地砸向墙壁。
瓷盘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牛排和酱汁在米白色的墙纸上留下一道丑陋的痕迹。
林妍喘着粗气，看着自己造成的狼藉，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滑坐在地板上，抱紧自己的膝盖，任凭泪水打湿了那条昂贵的连衣裙。
2 破碎的生日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