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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小林只是随口一说，但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
他想起刚才那个“无主包裹”，想起胶带上若隐若现的“07-15”，想起二十年前父亲最后留给全家的那张泛黄的车票存根。
2 神秘包裹的发现老周重新戴上手套，指尖触到第七个包裹时，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冰冷。
他用力捏了捏，里面似乎装着几张薄薄的纸张，还有一样细长的物体。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包裹的重量比系统记录的轻了0.3公斤——这是物流行业心照不宣的“误差范围”，但对老周来说，这意味着某种异常。
“小林，去帮我看看2号滑槽是不是卡住了。”
老周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老周知道小林已经离开。
他迅速蹲下身，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把美工刀，刀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包裹的封口很新，胶带的边缘整齐得不像人工所为。
老周的手指微微发抖，刀片划开包装纸的瞬间，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里面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还有一截半寸长的香烟滤嘴。
老周的呼吸突然停滞——那是“红双喜”的滤嘴，和母亲玻璃柜里珍藏的那半截一模一样。
3 记忆的碎片老周的思绪被拉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父亲是长途货车司机，总是在深夜出发，天亮前归来。
他的工装口袋里总是装着半包“红双喜”，烟灰缸里堆满了滤嘴。
母亲常说父亲的烟瘾是路上积下的，老周却觉得，那些烟头里藏着父亲的秘密。
“如果七月十五还没回来，就当我是寄给你的包裹吧。”
父亲在离家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这样对母亲说。
当时老周只有十岁，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抽了整包烟，烟灰缸里的滤嘴堆成了小山。
暴雨是在半夜开始下的。
老周被雷声惊醒，看到母亲站在窗前，手里攥着一张车票存根。
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像母亲脸上的泪。
父亲的货车在那个暴雨夜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
4 决定追踪老周将包裹重新封好，塞进自己的工具箱。
他的心跳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挣扎着要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