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录取书,“老板说了,你来之后,把这个给你。”
她说着,塞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
“喏,你就坐那儿吧。”
她扬了扬尖尖的下巴。
我看了一眼她下巴指着的地方,在玻璃门外,安全出口旁边。
摆了两张桌,和几个圆凳。
还是这样的老套路。
磨炼新人,试探他们的容忍度。
好决定下一步压榨他们做牛马的方式。
秘书漫不经心地说,“实验室里的人比较多,你刚来,只有临时工位了。”
她弹了弹新做的美甲,“等明年毕业季,又会离开一些人,到时候再给你调工位。”
我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手机。
上辈子,我掏出的是土特产。
那是爹娘赶了好远的市集,买回来镇上最贵的特产。
后来,我在实验室的垃圾堆里看到了它。
绿色的外盒,在黑色的垃圾袋里尤其显眼。
我打开图库,在秘书小姐眼前晃了一下,“婵姐,我不小心刷到了这张图,感觉有些眼熟。”
图里,一个女人穿着粉色的短裙,挽在男人的胳膊上,笑靥如花。
正是婵姐,至于那个男人……“老板要是知道,您和她还有这层亲密关系,不知是什么反应。”
秘书婵姐,和波波头的老公有染。
这也是上辈子到最后,我才知道的。
波波头要求老公净身出户,要女儿的抚养权,所有的法律文书,都是我和律师帮她整理的。
我看着婵姐的爱心美甲,笑了笑,“一张照片,换一个座位,应该不亏?”
5我在工位上坐了下来。
这是实验室最好的一片工位,离茶水间近,离老板们的办公室远。
大片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屋内冷气开得足,在秋老虎的尾巴上,反倒有些惬意。
我看向玻璃门外的那几张桌子,冷笑了下。
上辈子,我听话地坐了过去。
那地方,不仅桌椅矮小,说白了就是楼道的一角。
玻璃门,是一道分界线。
而门外,是从来没有冷气的。
我在那里坐了三年。
直到研二下的时候,屋子里的位置终于空了出来。
我才搬了进去。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年,我给波波头写的标书中了很多钱。
她终于起了怜悯心。
我打开手上的资料。
“基于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模型优化PDDB系统自我调控与分类处理的机制探索和通道研发。”
下面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