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地拿到了那份数据。
婵姐说，波波头让她在招新的小导了。
我看着L导黑着灯的办公室。
风霾该不会以为，这就算赢吧。
L导在这里经营了多年，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弃。
何况，还有一个人，只怕更生气。
我推开玻璃门，一股暑气扑面而来。
我慢慢走到安全门旁边，刷开门禁。
“滴——”门框上，红色的指示灯灭了。
楼梯间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股浓浓的烟味儿传来。
我打开手电筒，向下走了半层台阶。
有个黑影坐在拐角。
红色的火星一闪一闪。
“师兄——只坐在这里，你的数据可回不来。”
我打开了楼道里的灯。
11齐坞似乎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
他半眯着眼，仰头看向我。
看清楚后，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师妹？
你怎么在这儿？”
齐坞顶着一头蓬蓬的卷发，生了一张娃娃脸。
看上去很和善。
上辈子，我被实验和标书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是他主动来帮我，教我怎么应对老板的种种要求。
像干旱的沙漠里遇到了一股清泉，我久违地感受到了关心。
来自于一个陌生人，对我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的关心。
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要我帮个什么忙，做些什么事，我都尽力去做、去办了。
可是后来，L导和波波头撕破了脸，我才知道，齐坞是L导的外甥。
尽管有L导给他运作，可因为学历限制，齐坞没能入学读博。
他只能做波波头的科研助理过渡。
而第一实验室的全日制博士，只招30岁以下的申请者。
齐坞做科研助理的这一年，已经27岁了。
尽快做出数据、发出文章，才有希望满足入学条件。
齐坞靠自己的舅舅靠惯了。
他读文献都吃力，遑论要他每天待在实验室去跑实验。
所以L导给他留了数据。
现在，L导走了，数据飞了。
科研助理不可能做一辈子。
齐坞阴暗了。
我观察了一下齐坞有些胡子拉碴的脸。
“我要下楼借个仪器，电梯太慢，就走楼梯下去。”
“师兄怎么在这里？”
齐坞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一抹笑，没扯出来。
“师妹真是优秀，刚来没多久已经开始独立做实验了。”
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
他一边夸我优秀，一边说，只要我能做出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