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的打字,沈青禾一直没有回复。
他担心她太过自责,就绕开了话题。
“因为我们H大优秀哪!
要说这化学专业,H大数一,别的才敢数二。”
这是沈青禾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也是她课上必须一提的事情。
课程乏味时,同学们最爱听“来,同学们,我跟大家说一说我的大学。”
“因为,我想离那束光更近一些。”
有些人的成长,就是一瞬间。
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的一瞬间。
很多人觉得沉默人在思考,而实际上他们只是在整理自己的偏见。
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终有出头日。
或者一本书,或者遇到一个人。
身处泥泞,遥看花开。
沈青禾不知是感动,还是眼睛进沙子了。
个签里,“轻舟已过万重山”前一句是“平芜尽处是春山”,再前一句是:追逐光,成为光。
而今,像树一样生长。
如果说她是同学们的光,那同学们又何尝不是她的光。
沈青禾大学毕业之前,哭仅仅是激动。
后来,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成了回忆。
家里那棵大树,已然成了别人家的避风港。
更为心寒的是舍友的临场背刺。
毕业见习时,那个“潘思琪”一样的舍友因为暗恋同实验室的带教老师,各种使坏。
大家都排斥她,沈青禾很不幸的与那人一组。
三个月实习期,沈青禾真正体会了比实验室的王水更刺鼻的是人心。
结束时,那人与另一个实验室的带教老师在一起了。
大家都说,她是得不到凤凰,就选了平替。
沈青禾根本不在意。
实习前,周老师说过:“每一份职业都不浪漫。”
走出校门,就是职场。
没有同学情谊,只有利益关系。
关于沈青禾与带教老师的谣言,在一封未打开的信件以及被退回的音乐盒里,彻底终结。
就像林星姸消化潘思琪的“恶”一样,沈青禾幸运的是没有看心理医生,毕业了,那些“恶”,大风一吹,就散了。
所谓相识一场,就是:四年前,打开了同一扇门,四年后,通讯录没有那个人。
过去的意义也许是为了构成现在,而不是困住我们。
我以为是光救赎了我,直到我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