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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渊对此全程旁观,只在她需要某些人事调动的关节上,不动声色地提供了一些便利,却从未对她的军权表露过任何兴趣,这份尊重让她心中熨帖。
连日的操劳和心神消耗,到底还是拖垮了身体。
一场秋雨过后,苏晚晴病倒了,高烧不退。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身边悉心照料,额头上传来微凉的触感,苦涩的汤药被耐心地一勺勺喂进嘴里。
睁开眼,竟是楚墨渊守在床边,正亲自用温水给她擦拭手心。
“你……”她声音沙哑。
“醒了?
感觉好些没?”
楚墨渊放下毛巾,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些。”
他的动作自然,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苏晚晴有些不自在地避开目光,“王爷……怎在此?”
“太医说你需静养,府中人多手杂,本王不太放心。”
他回答得坦然,又端过一碗清粥,“吃点东西。”
几日相处,少了平日的身份隔阂,多了些近距离的接触。
苏晚晴在他身上,竟慢慢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近乎踏实的感觉,像是漂泊的船终于看到了岸。
养病期间,两人偶尔闲谈。
一次,楚墨渊看着窗外飘落的黄叶,忽然道:“我记得小时候,父皇狩猎,曾在围场边见过一个爬树掏鸟窝、弄得满身是泥的小丫头,胆子比小子还大。”
苏晚晴一愣,脑海中似乎闪过模糊的片段。
楚墨渊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有笑意,却没再多说,只道:“那丫头跟你小时候有几分像。”
这没头没尾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苏晚晴的心湖,让她对两人模糊的过去,生出了更多探究的念头。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并未停歇。
废太子楚泽熙虽被圈禁,其母族势力盘根错节,并未彻底清除。
皇后在宫中虽受皇帝冷遇,但根基仍在。
有消息隐约传来,皇后近来动作频频,似乎并未就此认输。
一个月色极好的夜晚,苏晚晴在园中散步,恰遇楚墨渊。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楚墨渊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日更沉:“晚晴,有些话,我想了很久。”
他看着她,目光专注,“从很久以前……或许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我的目光,就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你。
看着你意气风发,看着你历经磨难,看着你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