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传已久的传言。
据说多年前,静思斋曾发生一场大火。
那夜,一位夫子带着几个学子在此研读经义,不料灯油倾倒,火势迅速蔓延,屋内之人无一逃生。
事后,有人说夜半路过此地,常闻焦糊味,甚至有人瞧见学舍里坐满了烧得面目全非的“人”,仍在摇头晃脑地读书。
更有传言,有个学子曾在斋中熬夜苦读,困倦睡去,醒来时却见身处课堂,满室之人皆是焦尸,夫子立于讲案前,咧嘴笑道:“来,一起读书罢。”
那学子吓得魂不守舍,逃出去后便疯了。
这些传闻,我向来只当笑谈。
可此刻,那焦糊味愈发浓烈,门外似有“人”轻轻叩响木门,“咚、咚、咚”,一下一下,直敲得我心惊肉跳。
我死死抵住房门,额上冷汗涔涔。
沈绾儿缩在角落,低声啜泣:“阿宁,我错了,咱们走吧……别怕。”
我咬牙安慰,却觉后门也传来异响。
我忙喊她过来抵住房门,自己则冲到后门,拖来书案堵住,用力顶上。
窗外月光幽幽,室内灯笼摇曳,我不知门外是人是鬼,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笼罩全身。
“咚!
咚!
咚!”
撞门声再度响起,前门后门齐齐震动,似有无数双手在推挤。
我心如擂鼓,只盼这长夜快些过去。
3 真相初现撞门声停歇已有半个时辰,我仍不敢放松半分,背靠着书案,死死抵住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室内昏暗,灯笼的光早已微弱得只能照亮身前一尺之地。
沈绾儿缩在角落,双手抱膝,低声啜泣,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我大气不敢出,耳边却似仍有那焦糊味萦绕,挥之不去。
“绾儿,别怕。”
我压低声音,慢慢朝她爬去,生怕踩到什么发出响动。
待到她身旁,见她满脸泪痕,眼里尽是惊恐,我心头一紧,伸手轻触她的肩头。
谁知她如受惊的兔子,猛地一缩,尖叫着往后退,撞得身后的书案“吱吱”作响。
我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是我,阿宁,别叫!”
她愣了片刻,才认出我来,随即扑进我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我紧紧抱住她,不停轻拍她的背,口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那些东西走了。”
她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住泪水,哽咽道:“阿宁,我怕……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