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炼妖炉,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脚踝上。
清崖突然握住她生鳞的手:“怕么?”
“怕你死不透。”
阿芜舔去他唇角的血痂,尝到淡淡的梅香,“昨夜就该让火再烧旺些。”
话语中带着倔强,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凌霄嗤笑着咳出黑烟:“小阿芜好狠的心。”
他晃了晃只剩半边的酒葫芦,“待我饮完这口断头酒……”破风声打断戏言。
阿芜被清崖扑倒在地,三支诛魔箭钉入方才倚靠的岩壁。
箭尾系着的符纸燃起幽蓝鬼火,映出洞外三十六道北斗阵型,阵型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仿佛要将他们碾碎。
“孽徒清崖!”
玄明的声音裹着雷诀震落山石,“交出魔种,留你全尸!”
清崖的断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带阿芜走。”
这话是对凌霄说的,眼睛却望着洞顶裂隙。
阿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岩缝里塞着个褪色的虎头帽,那是母亲留下的物件。
凌霄突然大笑:“师兄终于记起后山的传送阵了?”
他撕开焦衣,露出心口枯萎的魔纹,“可惜阵眼需活人献祭……”第二波箭雨袭来时,阿芜腕间金鳞暴涨。
凤凰火凝成羽翼状,将诛魔箭焚成铁水,铁水滴落,发出滋滋的声响。
清崖趁机劈开洞壁暗格,拽出把裹着蛛网的青铜钥匙——正是阿芜幼时当玩具耍弄的那把,钥匙上还残留着她童年的气息。
“带她走。”
钥匙抛给凌霄的瞬间,清崖的断剑已刺入自己丹田。
魔核碎片混着黑血喷溅,在空中结成困魔阵,阵纹闪烁,试图抵挡敌人的进攻。
阿芜的嘶吼被凌霄捂住。
少年拖着她在密道疾奔,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
怀素的虎头帽从岩缝掉落,被阿芜死死攥在怀里。
“他活不过半柱香。”
凌霄的机关指在石壁划出火星,“传送阵在寒潭底,你……”阿芜突然咬住他手腕。
魔血入喉的刹那,记忆如潮水涌来——三百年前的月夜,清崖抱着婴孩跪求凌霄:“用我的命换她的……松口!”
凌霄的手刀劈在她颈间,“疯丫头!”
黑暗降临前,阿芜看见密道石壁刻满符咒。
最深处那幅人像,画的是执剑的清崖与怀抱婴孩的怀,画像在幽暗中若隐若现。
寒潭水灌入耳鼻时,阿芜腕间的金鳞发出悲鸣。
凌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