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给儿子找衣服，我还不知道妈跟二十七楼阿姨买了那么多保健品。”
“看见抵押单，我说她上当受骗了，妈就开始跟我发疯。”
我捏着抵押单的手微微发抖。
“上什么当？
公司我都去了，人家一点也不差钱！
最好地段最高级的写字楼……”老婆上前抓住我妈的手腕。
“不行，妈，赶紧去报警，趁现在也许房子还能保住！”
“报什么警？
人家小徐不会骗我的！”
“小徐？
公司都是个骗子公司，在那工作的人也都是骗子！
懂了吗？
报警立案他们全都犯罪！”
我的身体好像穿过一串电流，随后头晕有点站不稳。
我妈和我老婆还在我面前撕扯。
“够了！
都他妈别闹了！”
我一拳锤在门玻璃上，顿时玻璃碎片粉碎满地。
她们都被吓住，不闹了。
“你们都觉得日子过的太好了是吗？”
“你们觉得挣钱很容易是吗？”
我捡起一盒保健品，扔到我妈面前。
“买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
我妈不敢吱声。
“说啊！！”
我吼道。
“一共……一共五万多……农村的房子抵押多少？”
“二十万。”
“不是儿子，你不知道，他们真的是正规企业……”一股怒气从心中涌来，我不想装了。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就是你们他妈口中的骗子！”
“我奔四十了！
找工作根本没人要我！
只有这一个工作机会能让我养得起一家四口。”
“我硬着头皮，拉下脸，去哄、去陪，明知道都是骗人的行当，为了挣钱养家我也都去做了！”
“我想着，没关系，混口饭吃，做什么不行？
能挣钱就行了。”
“可是你们呢？
一个成天对我嫌弃，一个找各种借口不想帮忙。
我不仅要消化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回家还得哄着你们！”
“我不是人吗？
我没有尊严吗？
我不累吗？”
一通发泄完，我发现我脸上都是泪水。
老婆和我妈也掩面哭泣。
“启明，你有难处怎么不跟我说？”
老婆抽泣。
“这个工作，你不能再干了，会出事的啊！”
“哎呦，我的房子啊……”我抹了把脸，摔门而去。
14我找了家洗浴中心过夜。
晚上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梦。
中学得奖、大学奖学金、工作正式转正、第一次项目成功、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