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火旁，胸口的伤口还在发光，却用熊爪指着天空傻笑。
“看啊，星星会眨眼睛。”
他对赶来的阿尔师傅说，后者正用剩下的矿脉锻造扫天帚，“那颗最亮的，像不像我扯掉的混沌核？”
工匠神没有回答。
他盯着阿俄署布胸口的漩涡，那里的神血正在凝结成十二颗珠子，每一颗都映出不同的生命形态：有长着鳞片的爬行动物，有生着翅膀的飞禽，还有用双足站立的模糊人影。
“你把自己的神核分出去了。”
恩梯谷兹不知何时到来，他的十二道光环只剩一道，却异常明亮，“那些珠子，会变成大地上的第一批生灵。
而你 ——” 他看着阿俄署布逐渐透明的身体，“会失去神格，变成半人半神的存在。”
熊神却耸耸肩：“反正当神也挺无聊的。”
他忽然望向北方，那里的净水汇聚成湖，第一尾鱼正在跳出水面，“再说了，我想看看，用我的血和混沌核养出来的生灵，能不能比我们更有趣 —— 比如，会不会有人敢朝我扔石头？”
恩梯谷兹笑了。
这是混沌初开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他转身望向天地，看见东方的木藤开出了第一朵花，西方的矿石渗出第一滴露，北方的雪峰流下第一缕泉，南方的地火点燃第一簇焰。
而在中央，阿尔师傅刚锻造完最后一把扫天帚，九位仙姑娘正提着扫帚，准备清扫天空的浊雾。
“开始了。”
天神轻声说，“诸神的时代即将过去，而大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在阿俄署布的神血珠子里，有一颗格外明亮。
那里面映着的，不是野兽也不是飞鸟，而是一个正在伸手触碰阳光的人影 —— 那是第一个人类的雏形，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四位开天辟地的神，以及他们背后，那片刚刚诞生的、充满可能的世界。
混沌初开的故事，至此才真正开始。
而在大地深处，十二滴熊血正与光絮共舞，编织着未来的史诗。
当第一个人类发出第一声啼哭时，他不会知道，在遥远的过去，有一位熊神曾用自己的肋骨当剑，用自己的神血当墨，在混沌的卵壳上，写下了生命的第一行诗。
阿俄署布单膝跪在焦黑的大地上，手掌缓缓按在地面，指腹轻轻搓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