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作响，惹人烦。
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他能为灼华公主要折磨我至此，便能有第二次。
头一次，对于泣血后的命不久矣，我竟心生一丝庆幸。
裴云昭跟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从前日到今日，你一直这样不死不活的，还想闹到何时？
在侯府，没我护着，你什么都不是！”
“……”我不说话。
裴云昭这三日日日来。
不管示好还是恐吓，我都将他视若空气。
裴云昭气急，反手将我推倒在地，去剥我的衣服。
我没有反抗，像一具尸体一样，任由他摆布。
忽然，他惊恐地叫出声。
“啊！
你身上……”三日已至。
我能感觉到，身体出现了些许变化。
消失的疼痛正在回来，那些裴云昭留下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来，并开始有血往外渗出。
我清楚知道，我的大限到了。
“这不是你留下的吗？
你在怕什么？”
我淡淡问道。
裴云昭眼神闪了一下，随即被怒意取代，“你若早点交出血泪，何至于此？”
我懒得和裴云昭争论，穿回衣服，说:“带我去水塘边……”裴云昭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好疼……”裴云昭犹豫片刻，总算将我抱起，如我所愿朝水塘而去。
只是走到水塘这点功夫。
我的衣服已经被全部血浸透，看不出一点原本的颜色。
每根骨头都在疼。
我疼得抖个不停。
裴云昭脚步加快，变为小跑。
“皎皎，你忍着点，快到了！
快到了……”到了水塘边，裴云昭松开我。
我强撑着站直，咬牙道：“裴云昭，我能有今日全是因你，我做鬼也会继续恨你！”
随即一转身。
跳入水塘。
我身体的腐肉很快溶解进了水中。
几个瞬息之间，整个水塘的水被染红。
我终于……不会再疼了……9 魂留人间我以为，我会就此消散于天地之间。
却未曾想到。
我的身体没有了，魂魄却遗留在了人世间。
我亲眼看到，水塘上漂浮着的红色腐肉，以及渐渐沉底的骨架。
裴云昭站在岸边，大声唤着我的名字。
“皎皎，你别吓我！”
他在岸边踱步。
见我许久不上岸，终于忍不住了，跳入池塘中。
他潜入池塘好几次。
见他下水，我才知他水性不错。
第一次见他时，他从崖边失足落海，在海中胡乱扑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