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烂到了骨子里。”
第七章 黎明前的夜第七天，发电机的燃油只剩下两桶。
陈默在天台搭建了雨水收集装置，林浅则在整理药品——他们剩下的抗生素只够维持三天。
远处的城市笼罩在灰黄色的烟雾中，偶尔有爆炸声传来，不知道是军队在清扫丧尸，还是某个幸存者基地的自毁。
“我想去楼下超市找点东西。”
林浅突然开口，“急救箱里的缝合线快用完了。”
陈默盯着她坚定的眼神，想起上一世她也是这样，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孩子冒险外出，最后被丧尸咬伤。
“我和你一起去。”
他检查防化服的密封性，“走消防通道，避开主干道。”
超市里的货架早已空空如也，腐坏的食物在地上发霉，引来成群的苍蝇。
林浅在医药区找到半盒缝合线，突然听见货架后传来响动。
陈默举起手电筒，看见一个蜷缩的身影，是个穿校服的女孩，怀里抱着一袋饼干。
“别过来！”
女孩举起生锈的剪刀，眼神里充满恐惧，“我、我有武器！”
林浅摘下防化服的头盔，声音轻柔：“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帮你。”
女孩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他们说我爸爸是丧尸，把他的头砍下来了……”陈默的手指悬在扳机上，看着女孩校服上的血渍。
上一世，他也救过这样的孩子，却在转身时被她偷走了最后的弹药。
“给她一块饼干，然后离开。”
他低声说，“别带她回家。”
林浅停顿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拿着，去顶楼的天台，那里有雨水收集装置。”
女孩接过饼干的瞬间，陈默看见她袖口闪过金属的反光——那是一把折叠刀，正悄悄滑向掌心。
“小心！”
他推开林浅的瞬间，折叠刀划过她的手臂。
陈默的手枪几乎同时响起，子弹擦过女孩的发梢，打在货架上。
女孩尖叫着逃跑，消失在黑暗中。
“你早就知道她有武器？”
林浅按住流血的手臂，陈默扯下绷带为她包扎：“在末日里，每个幸存者都是潜在的敌人，包括孩子。”
回程的路上，林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疲惫：“你知道吗？
上一世我救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神不对，像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