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我看着倪议生沉溺在故事时无意识露出的微笑有些愣神,作为精神科医生,他脸上常挂着笑容,但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带着温柔和眷恋。
我忽然觉得,这个故事背后藏了个巨大的悲伤。
果不其然,他话锋一转,“但是后来,其中一个突然出车祸去世,另一个性情大变,活着的那人性情习惯忽然变成死去那人的模样,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违和。
他的同事们以为他是受到的打击太大,都劝他回家休息几天。
他拒绝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不是他变了,而是死去的灵魂活进新的身体,他们,灵魂互换了。”
他手指摩挲着烟盒,却没有点燃第二根,他从包里摸出两颗棒棒糖,一颗递给我,一颗含进嘴里。
“你应该已经听出来了,其实躺在里面的才是我,但我又真实的站在这里和你聊天,而本该站在这里的倪议生,消失了。
我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赵洄城的死亡带给我的打击太大从而让我精神分裂出新的人格,但我仔细检查过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没有发现任何心理疾病。”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只能尽力扮演好他的身份,直到三年前你说出与爱人灵魂互换一事。
我忽然觉得,也许世界上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倪议生突然转向我,郑重的鞠了一躬,“我想请你,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本来该活着的人回来,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有什么办法能见到他,一定不要忘记告诉我,拜托了。”
我没想到他也在这惶惶不可终日的黑暗里苦苦挣扎。
我抚起他,我们就像两个抢占鹊巢的斑鸠,依偎着期待喜鹊回来夺回家园。
“好。”
与他在墓地分开后我回到花店,倪议生告诉我,越到后面我会越分不清“我”究竟是谁,所以设计一个动作来区分彼此很有必要。
但我本人没有什么爱好,除了絮影,我找不到一切事物的意义。
我将絮影爱吃辣食的行为放大,爱吃辣食的就是絮影,不爱吃的是我,以此告诫自己和他是不同的人。
我又等了絮影一年,第四年,他还是没有回来,我也没有梦见他。
在此期间除了吃药控制病情,我经常会找倪议生讨论各种他们存在的可能性,也会到他们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