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秦斯然不在房子里。
我正在给悠悠穿衣服,门铃响了。
我想我应该假装房子里没有人吧。
没想到,按门铃的人却锲而不舍,那人好像很确定房间里有人。
悠悠提醒我:“妈妈,有人敲门。”
拉着我就要往大门走。
这个门铃声好像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听到的钟声一样。
掩耳盗铃是没用的。
门口站的是秦斯然的新娘,昨天的新娘。
她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仿佛知道我就在房间里。
她看到悠悠还笑着跟她打招呼:“悠悠,你好呀。”
她又平静地看向我,眼里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开口道:“魏小姐,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破坏我和秦斯然的婚礼,我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把这么可爱的孩子送给别人。”
她说我不是坏女人,可我明明做了坏女人才会做的事,她完全可以骂我打我。
她接着道:“即使我说把悠悠当亲生的,你也不会信吧,但我可以保证她健康平安地长大,该有的她都会有,如果你愿意把她交给我和秦斯然的话。”
她说得很真诚。
她的真诚让我无地自容。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见她,但莫名的,我就是相信她的话。
秦斯然的运气真好。
我酸溜溜地想。
她又说了一句:“你可以放心开始你的新生活。”
转身就走了。
说再多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我对她的伤害。
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任何语言在这时候都会像是狡辩。
我跟悠悠说:“我们去姜阿姨那里住几天。”
“我们不跟爸爸住了吗?”
“妈妈运气好的话,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那我要把昨天的荷包蛋带走。”
我欣慰地看着她一扭一扭跑向荷包蛋,看来她对谁都没心没肺,这样也好。
今天是周一,我把悠悠送到托儿所,把姜明弋的照片给老师看,最后叮嘱她:“妈妈要出差几天,这几天姜阿姨来接你,你要乖乖的哦。”
她忙不停地向其他小朋友介绍她的新玩具荷包蛋。
我想让她亲我一下,但看她好像无暇理会我,算了,不自讨没趣了。
我去了一趟姜明弋家,拿走了我的记事本。
自从我查出这个病,我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医生说,随着病情发展,我的记性会越来越差,而且就算手术成功,也有很大概率会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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