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要是有个女生帮忙照看就好。
于是妈妈二话不说,让我去表姐家当保姆。
每当我想要拒绝,她便会指责我自私冷漠。
甚至为了让我答应,她还会在大街上直接跪下来,疯狂地扇着自己巴掌,直到我同意才会停止。
她总是一味地让我要善良,让我学会感恩。
可是她每许下一个承诺,都是我的枷锁,而我被这些烦琐的事情困住,每天都活在压抑与自我怀疑之中。
有时候我再想或许她只是想让我成为她娘家的一条狗,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这些年妈妈道德绑架我,她有时会自己打自己,甚至磕头下跪。
却只是为了让我同意去给其他人当洗衣做饭的保姆。
我在这些回忆中哭着睡着,却被头皮的疼痛惊醒。
在我迷糊的时候,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随后妈妈将病历单撕碎在我面前。
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一如那年冬天,冷得我心发颤。
我曾希望妈妈可以发现病历单,期盼着妈妈发现我病了之后,会不会分一点爱给我?
可终究是我奢望过多了,有一瞬间我都在懊悔,要是我把病例藏好不被发现,妈妈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这么多年这些书白读了。
你竟然想用假的病历单装病!
真是不识好歹。
“你以为装病就可以不去你婶婶家帮忙了吗?
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真不知道你身上这些臭毛病是从哪里学的?
“你怎么这么下贱呢?
竟然还想骗人?
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我就是终身不孕,也不想生下你这么个玩意。”
我张了张嘴,可辩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一刻似乎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经成立。
她不会信我,那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苦笑一声,“对,我就是装病,我就是不想去帮忙。”
话落,又是妈妈的一通指责,弟弟也在一旁帮腔地责骂我。
这一刻我好像不是她们的亲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是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或许我只是一个被抱错的,或许这样我就可以逃离这个家庭了。
或许我可以在正常家庭里生活,而不是如此卑微地去讨好每一个人。
可是,看了看镜子里和妈妈如此相似的面庞,我就知道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