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零点跳动的瞬间，整片山谷突然亮起星星灯。
程野捧着蛋糕僵在原地，奶油上的草莓被江予抢先插了蜡烛。
“许愿。”
他们异口同声。
火光摇曳中，我望见山脚下城市的霓虹。
江予的咨询中心亮着粉色灯牌，程野公司窗户贴满老虎贴纸，而我的帆布包里塞着两份合同——薪资栏都被涂改成空白。
27第二天在民政局门口撞见江予时，我差点把豆浆泼他脸上。
他举着户口本挑眉：“林总监，抢公章还是抢人？”
程野的越野车急刹在路边，溅起的水花精准命中江予裤脚。
他晃着产权证下车：“新实验室选址，麻烦林顾问看看风水？”
我咬着吸管往后缩，手机突然弹出两条消息。
江予：对面商铺免费租你程野：专利分红涨到60%阳光把柏油路晒出橡胶味，我摸出水晶小熊钥匙扣晃了晃：“两位老总，听说过开放式关系吗？”
他们同时变脸的样子像复制粘贴。
我大笑着跑进便利店，货架上的财经杂志封面突然换了人——江予的咨询中心被评为十佳创业项目，程野的医药公司上了科创板。
冰柜玻璃映出我弯起的眼角，身后传来自动门叮咚声。
两只手同时按住我的购物车，货架上的巧克力排成心形。
“时薪一万，包五险一金。”
“时薪一万零一，加全年带薪假。”
我抓起两盒巧克力扔进车里：“成交，先试用三个月。”
风铃叮咚作响，蝉鸣声里，两个声音追着问：“试用什么？”
我咬开巧克力包装，锡纸上印着幸运签文：最甜的不是糖衣，是糖衣下的真心玻璃门外，他们的影子渐渐重叠在盛夏骄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