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我捂住伤口连忙关门报了警。
伤口并无大碍,可我不愿和解,于是沈嫣被拘留。
从警察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沈嫣的爸爸坐在车里,用晦暗不明的眼神地盯着我。
我目视前方径直朝前走。
“年轻人还玩那一套不可一世的英雄主义,谁能护得了谁?”
他浑浊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司宴,阿嫣在警察局,你来处理一下。”
我顿住脚步。
手机那头,司宴的叹息凝滞在舌尖。
车里的男人并不着急,反倒饶有兴致地等着司宴的回答。
他笃定了司宴会同意。
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司宴,不要再做勉强自己的事了。
“嗯。”
司宴疲倦的声音传来。
我的鼻子一酸,强撑着身体走了几步才没让眼泪落下。
“年轻人,不留下看你们可笑的爱情如何收场吗?”
我迎着冷风往外走,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不留下,不是我不相信司宴。
而是,在他没做好告知我一切的准备时,我不愿意叫他难堪。
更何况,我现在心里也很乱。
8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宴还没回来。
落地灯橘黄色的光打在床尾,泛出柔和的光晕。
手臂的伤随着我的呼吸牵扯着每一根神经。
寂静得让人心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赶忙查看,不是司宴。
电话那头,我闺蜜哭着和我说:“知知,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周周原生家庭关系不好,关于彩礼嫁妆的事和她妈吵了一架,哭得肝肠寸断。
我让她发了个定位,挂断电话立马过去。
等我接到周周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我们在镇上随便找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交了押金,打算将就一晚。
周周哭着说谈恋爱太难了。
两头为难。
我靠在床上心里不免失落。
“是啊,谈恋爱就是这样,两头为难。”
顾此失彼。
周周抱紧我的腰,不小心碰到我手臂上的伤口,疼得我红了眼圈。
最后,在周周的逼问下我一五一十地向她坦白了一切。
周周小心翼翼抱住我,眼泪糊了我一身:“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来了……你胳膊受伤还开那么久的车……”沈嫣追上门宣告主权时我没哭。
一个人去警察局做笔录时我没哭。
被沈嫣父亲为难时我也没哭。
可现在,一句关怀的话让我卸下了强撑已久的面具,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