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谢沉裴听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些慢了。裴听月心想。她攻略皇帝的进度有点慢了。虽然皇帝对她有了几分怜惜,可让她当挡箭牌的心仍旧没变。她得尽快改变这种局面才是。不怪裴听月着急,实在是女主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她得在女主出来之前,篡住皇帝的一丝真心。如若不然,等女主出来,怕是再也没机会得到皇帝真心了。该怎么做呢?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情。同宋贵妃用膳时,她也心不在焉。心里搁了事,裴听月没有心思享受吃食了,她随便用了点,就回了后殿。做好桃花糕,着人送去前殿后,裴听月歪在榻上继续思虑这事。皇帝的心太冷太硬,真的很难撬开。这些时日来,美人计、表真心、卖乖卖软等等招数她都用过了,也不过有几分垂怜罢了。想要皇帝心里有她,这些寻常招数是不行了,得想个别的办法。欲擒故纵、欲纵还迎?裴...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谢沉裴听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有些慢了。
裴听月心想。
她攻略皇帝的进度有点慢了。
虽然皇帝对她有了几分怜惜,可让她当挡箭牌的心仍旧没变。
她得尽快改变这种局面才是。
不怪裴听月着急,实在是女主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她得在女主出来之前,篡住皇帝的一丝真心。
如若不然,等女主出来,怕是再也没机会得到皇帝真心了。
该怎么做呢?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情。
同宋贵妃用膳时,她也心不在焉。
心里搁了事,裴听月没有心思享受吃食了,她随便用了点,就回了后殿。
做好桃花糕,着人送去前殿后,裴听月歪在榻上继续思虑这事。
皇帝的心太冷太硬,真的很难撬开。
这些时日来,美人计、表真心、卖乖卖软等等招数她都用过了,也不过有几分垂怜罢了。
想要皇帝心里有她,这些寻常招数是不行了,得想个别的办法。
欲擒故纵、欲纵还迎?
裴听月想了想觉得不可行,这种招数皇帝肯定能看破,要是有时间还能陪她玩玩,没时间,估计理都不会理。
这办法有风险,而且这些都是闲情逸趣,不足以打开皇帝心门。
那当温柔解语花?
时时刻刻疏解皇帝内心烦闷。
这个方法是好,却又不太适合她。
毕竟她在皇帝面前是又笨又呆的形象,不可能一下变聪慧。
这条路不适合她。
裴听月叹了一口气,又思虑开其他。
就在裴听月想着怎么勾动皇帝内心时,后宫也因两件“喜事”发生着变化。
*
长信宫。
自从淑妃有孕的消息传开,赏赐如流水般到了宫中。
有皇帝赏的、皇后赏的,就连一向不问后宫事务的太后都赏赐了不少。
上到金玉珠石、头面钗环、绫罗绸缎、珍奇摆件,下到药膳补品、花草盆栽,可谓应有尽有。
由此可见,姜淑妃肚子有多金贵。
不止如此,有些宫嫔亲自送了贺礼来。
一时之间,长信宫主殿站了满满登登的人。
姜淑妃亲自应付了一番,精神不济后就进了寝室休息,她宫里的黄婕妤替她主事。
直到月上中天,热闹才渐渐消退。
姜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檀芜亲自熬了安胎药,给她端了过去,“娘娘,喝药吧。”
姜淑妃坐在床榻上,她面色有些发白,谨慎问道:“这药是你看着熬的?”
檀芜低声说,“没有旁人,胡太医开的方子,奴婢又给其他太医看过了,确定无误后才抓的药,就锁在殿内的小柜子里面,每次熬药都只有奴婢一人经手。”
姜淑妃这才放心,接过安胎药喝了,“不怪本宫这么谨慎,此番有孕,后宫众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不知道想了什么阴毒方法,要暗害本宫呢。”
檀芜将空碗放至一旁,轻声安抚她,“娘娘放宽心,奴婢和檀芷定竭尽全力,以护娘娘此胎。”
“本宫能信的,只有你们两个。”姜淑妃感叹,“对了,檀芷呢?”
“上边给了许多赏赐,她正在归置库房呢。”
姜淑妃点点头,“黄婕妤替本宫操劳了一天,一会儿让檀芷给黄婕妤送几匹好衣料。”
“奴婢记下了。”檀芜应下,她看向姜淑妃那张有些疲惫的面容,担忧地说,“外边聒噪了一日,娘娘都没有休息好,今夜早些睡吧。”
姜淑妃费力掀开眼皮,她透过菱窗看向那轮模糊圆月,“檀芜啊,本宫睡不着。”
檀芜伺候她多年,对她的情绪很敏锐,察觉到姜淑妃的闷闷不乐,她关怀道,“娘娘不高兴?”
她即使再谨慎也没能逃脱。
裴听月努力抑制着从脚底升起的彻骨寒意,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
她装作无措的模样起身,惶然跪在谢沉面前:“这南珠簪子确实是嫔妾送给淑妃娘娘的贺礼,可嫔妾万万不敢有害娘娘之心。”
帝后还未开口,同姜淑妃一宫的黄婕妤愤愤起身,指着裴听月恨声道:“你送的簪子倒出了乌头粉,满殿的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
裴听月环视殿内一圈,众人皆是冷漠表情。
她似是害怕,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眶发红,颤声为自己辩解,
“先不说嫔妾进宫时日短,根基尚浅,弄不来乌头这样的毒药。
只谈动机,嫔妾素日里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嫔妾为何要费尽心思害她呢?”
黄婕妤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无冤无仇?怎么会无冤无仇!前两个月你独得盛宠,圣眷正浓。而最近这些日子皇上不常进后宫,要进也是来探望淑妃娘娘,定是你觉得淑妃娘娘抢了你的风头,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淑妃娘娘!”
裴听月冷静找出其中漏洞,她怆然道:“可嫔妾送簪子在前,皇上因娘娘有孕探视在后,何谈怀恨在心?”
黄婕妤一噎,她梗着脖子道,“可南珠簪子里有乌头粉是不争的事实!”
她心一横,跪在帝后面前,“这裴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嫔妾请皇上、皇后娘娘做主搜宫!”
黄婕妤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不搜宫也证明不了裴才人的清白,可搜宫不是一件小事,崔皇后有些迟疑,
“皇上…这…”
谢沉沉吟须臾,有了动作,他肃声吩咐,“梁尧,你亲自带人去裴才人的居所搜查。”
殿门口梁尧带人离开了。
众人心焦地等待着。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妃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连窃窃私语都不曾有。
唯有谢贤妃火上浇油:“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裴才人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心思却肮脏不堪!”
崔皇后出声阻止,“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贤妃不可妄言。”
谢贤妃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没继续说下去。
从提及搜宫这个词起,裴听月便没再说一句话。
她垂眸跪得笔直,心中疯狂分析着形势。
即使出宫前她将自己宫里认真检查的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可如今裴听月心中已十分肯定,梁尧此去,必会在后殿里搜出“赃物”。
从姜淑妃腹痛开始,她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一环接一环,背后之人不会容她逃脱的。
等从她宫中搜出“赃物”后,所有证据指向她,说再多的解释、喊再多的冤枉也无用。
裴听月已经能想象出一会儿她的下场了。
若是皇帝觉得她还有用处,还想继续拿她当挡箭牌,那对她的处罚应当是降位禁足!
若是皇帝觉得她不中用,那等待她的,将是打入冷宫,一条必死之路。
是谁?
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谢贤妃、林昭容、还是说姜淑妃!
对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今日一反常态的黄婕妤也有嫌疑!
谁都有可能…
裴听月用力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两个结果她都不想要!
她想要挣脱此局。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正要捋一遍事情经过时,余光瞥见了扔在地上的金簪,她心头里划过一抹怪异。
她呼吸一滞,迅速抓住这抹异样,目不转睛看着地上的簪子。
宫婢声音并不低,听闻此言,不少嫔妃纷纷放慢了步子,打算观望一出好戏。
裴听月无视掉众妃的窃窃私语,慢慢踱步至宫道上,按规矩行了礼。
“见过林昭容。”
见她到了跟前,林昭容别过脸去,不再看她,眉目间明晃晃的轻佻傲慢之色:“起来吧。”
裴听月不想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昭容娘娘等着嫔妾,不知所为何事?”
林昭容冷哼一声,声音加重:“这些时日,经书可抄完了?”
“娘娘安心,嫔妾已经写完了,回宫之后便着人交给娘娘。”
听到这个回答,林昭容还算满意,敲打道:“抄了这么多遍经书,裴宝林也该知轻重了。从今以后,什么人能顶撞,什么…”
“昭容娘娘!”裴听月径直打断了林昭容的话。
正训斥着,骤然被人打断,林昭容很是不悦,她眯了眯长眸,周身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裴听月感受着迫人气场,暗叹她不愧是主位嫔妃,到底不一样。
若是个胆小的低位嫔妃,早就双腿打颤、行礼请罪了。
可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代表着她不怕。
裴听月向前走了几步,刻意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那日到底是嫔妾以下犯上,还是昭容娘娘故意为之,娘娘最清楚,不是吗?”
她穿来的这几日,仔细回忆了“顶撞”一事的来龙去脉。
越回忆越古怪。
原主那些“犯上”的话,就像是林昭容故意激出来的。
可林昭容为何要这么做?
是因为原主得宠,想整治一番吗?
裴听月想了许久,才明白她是想利用原主。
平日里林昭容那副酸言酸语的做派,不过是来维持她的虚假“人设”的。
毕竟在这宫中,一个喜怒形于色、直言快语的宫妃,才会更加让人放心。
而原主这位头脑蠢笨、利于拿捏的低微宫妃,不仅皇帝看中了,林昭容亦看中了。
原主,正是林昭容用来维持“人设”的绝佳工具。
可惜啊,她不是原主,会白白地让人利用。
皇帝不能。
林昭容更不能。
话音刚落,周围气势越发沉重,几乎压得人喘息不开。
林昭容居高临下看着她:“裴宝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听月微微一笑,语调没有丝毫恐慌,“嫔妾知道,而且知道不止这一件事。昭容娘娘平日里的行径,也都是故意而为之吧?”
她直接讲话挑明。
林昭容心头一颤。
她知道宫中聪明人很多,必定有人能看穿她的伪装。
可她万万没想到是,第一个拆穿她的,竟是眼前之人。
林昭容坐在轿辇上,垂眸望去。
女子孤身而立,面容还是那么娇美,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日的粗蠢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内敛。
尤其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是波澜不惊的淡漠,平静得可怕。
往日里,自己竟没看出来,这位裴宝林装得一手天真粗笨。
倒是小瞧了她。
林昭容眸中杀意稍纵即逝,她悠悠道:“裴宝林,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恐吓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嫔妾明白,以昭容娘娘的能力,除掉嫔妾很简单。”裴听月抬头,直直看向她,“可娘娘总得顾着,皇上的心思吧。”
林昭容轻笑,她还以为这裴宝林多聪明呢,没想到她竟傻傻仰仗皇上的“心思”,真是可笑。
抬起她的下巴,红唇微张:“你不会以为,你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吧?”
不过就是一个靶子。
林昭容不屑的想。
可裴听月接下来的话,让她再次变脸。
“嫔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这么认为。此心思非彼心思,而是指有用处。”
裴听月声音很轻:“昭容娘娘是有能力除掉嫔妾,可也得顾及这点吧?”
林昭容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因为这位裴宝林不仅认清楚了局势,说的亦是事实!
她真的看走眼了…
裴听月继续道:“嫔妾今日和昭容娘娘说这些,不是来挑衅娘娘的,亦不是来找死的。”
“嫔妾想和昭容娘娘诚心谈谈。”
林昭容眸光明明灭灭,嗓音带着寒意:“你要谈什么?”
裴听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昭容娘娘可听过一句民间俗语“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就此往后,昭容娘娘若还是步步紧逼,那嫔妾也不会白白受着,必会反击。”
“可嫔妾思来想去,嫔妾和昭容娘娘本来就没什么大恩怨,不至于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不如往后,嫔妾和昭容娘娘,依旧井水不犯河水,昭容娘娘意下如何?”
两人眸光交锋了好一会,林昭容率先垂下眼睫,将其中三分忌惮隐去才重新看向裴听月。
“裴宝林,你还真是有趣,从前是本宫小看你了。”
裴听月姣好的面容上依旧挂着笑:“嫔妾只是想自保罢了。”
林昭容心中有了抉择,不再同她言语,转而声线平稳地吩咐:“回宫。”
见她衡量再三离去,裴听月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场宫门交锋,她赢了。
往后请安,她耳根能清静不少。
而林昭容的避让,势必会让其他宫妃认清一个事实,能让一宫主位让步,她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至少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谁都能踩上一脚。
这就是她的目的。
待林昭容的轿辇消失在长街拐角处,裴听月才收回视线,向身后吩咐:“昭容娘娘询问经书一事,等咱们回宫后,你亲自给送去。”
“奴婢知晓了。”她身后的云舒立刻应下。
云舒是裴府的家生奴婢,跟着裴听月进的宫,一直随身伺候,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和林昭容的恩怨。
此时,她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见她面上没有怒意才放心下来,
“那经书是宝林费了心抄写的,希望昭容娘娘看到后,能感受到诚心,以后请安时,少为难您。”
裴听月低头一哂:“她不会为难我了。”
不过靠的不是经书,而是刚刚她的一番话。
云舒疑惑问道:“宝林怎么知道?”
裴听月轻轻挑眉:“因为林昭容,她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云舒更加不解,“奴婢觉得,昭容娘娘要是聪明人,应该和受宠的妃子打好关系,而不是处处为难。”
裴听月只笑不语。
连一个小宫女都觉得林昭容心计浅薄,这恰恰体现她的高明。
收回思绪,裴听月抬步往承明殿走去。“走吧,还得陪皇上用膳呢。”
见两人相安无事地离去,大多数后妃心中疑惑不已。
这林昭容平日里最爱同低位嫔妃过不去,若是和谁结了梁子,势必整治一番。
怎么今日,就这么轻易放过裴宝林了呢?
一时间,众妃心思各异。
这样舒心的日子接连过了六日。
这日傍晚,梁尧带着赏赐来了长乐宫。
临走时他问道:“才人身子可大好了?”
裴听月知晓他是何意,这是问她能不能侍寝呢。
这几日来过得很是舒心,她都有些沉溺其中了。
但她心里清楚,这样的安稳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她已身处万丈波澜中,只能争到底斗到底,若没有进取心,等着她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轻柔一笑:“本来就没什么,那日不过是体力不支罢了,养了这几日,早就好了。”
梁尧笑呵呵道:“那奴才回禀去了。”
裴听月亲自送他出了寝殿。
到了晚间,一个眼生的内监带着人前来,他语气很是恭敬:“才人,今晚皇上宣召您侍寝。”
裴听月眸子里一片平静:“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事。
那日皇帝说等她,当真在等她。
这期间,不曾召人侍寝,连来后宫坐坐都没有。
现下她好了,可不得召她嘛。
一旁云舒上下打量着那内监,好奇地问道:“往日里不是安公公来宣召吗?倒是不曾见过这位公公,不知如何称呼?”
裴听月也望了过去。
那内监笑着回道:“奴才姓程,叫奴才小程子就是了。安子…安公公前几日做错了事,被皇上罚了,现下正养伤呢,这几日,暂时由奴才代替他的活。”
御前的事,云舒不敢多问。
她和裴听月对视一眼,转身进了内寝,不一会,拿了二两银子出来。
裴听月声线温柔:“一点心意,程公公留着喝茶吧。”
第一次见面,她们手中又有银子,不必吝啬这点银钱。
程公公起先还不敢收,被裴听月劝了几句才收下。
他语气越发恭敬:“鸾轿一会儿就该到了,才人预备着吧,奴才不打扰了。
裴听月点头:“云舒,替我送送程公公。”
送走了人,后殿立刻动了起来。
云舒在内寝挑选衣裳,两个小宫女捧了铜盆过来。
裴听月净了面,就听到云舒问:“才人,您今晚想穿哪件衣裳啊?”
裴听月想了想,说:“穿那件藕荷色折枝纹的宫装。”
云舒有点惊讶,从中挑出那件衣裳:“从前才人嫌弃这衣裳太艳了不肯穿,今个怎么转性了?”
裴听月进殿换上那身衣服,“今个艳点好。”
原先不肯穿,是因为她长得本就明丽,再配上这样一身衣裳,那真有点祸国殃民妖妃的样子了。
现在是她与皇帝多日不见,骤然见面总归要打扮得新鲜点,加深点印象。
移步至梳妆台前,与前几次淡妆不同,这是一个极其明艳的妆容,一颦一笑都晃人心神。
一通打扮下来,云舒说了无数个“好看”,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裴听月无奈摇头,正要起身,云舒看向妆奁上的手镯:“皇上赏的镯子,才人不戴吗?”
奇怪,明明这几日,自家主子都是戴着,到了侍寝的时候,反而不戴了呢?
裴听月起身动作微顿,眸光落到碧莹莹的玉镯上,脑海里瞬间想起那一夜的折磨。
她身子微微一僵,咬牙拒绝:“不用了。”
云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话,将镯子放了回去,“哦。
鸾轿很快就到了长乐宫门口,一行人披着夜色往承明殿赶去。
在偏殿简单擦洗身子过后,裴听月被人引进寝殿。
小叶紫檀的罗汉榻上,男人坐在一边面色冷峭地下着棋。
裴听月没行礼,也不往另一边去,她悄然坐到他身边,慢慢依偎过去。
谢沉心思都在那盘棋上,一时不察殿内进了人,直到软热的身子贴了过来。
他侧过身子望去,就见一双水润的眸子眨呀眨,里面尽是无辜之色。
他放下手中棋子,嗓音温和,“听月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愈发放肆了,都不给朕行礼了。”
“就刚刚来的。”裴听月噘嘴,“嫔妾精心打扮了好久,谁知道进了殿内,皇上连瞧都不瞧,嫔妾伤心了才逾矩的。”
她咬唇,“难不成,皇上要罚嫔妾吗?”
谢沉垂眸看她。
她确实和往日打扮不同。
惶惶烛光映衬下,那张瑰逸绝伦的面容更加摄人心魄,惹人怜惜。
尤其是她抬眼看人时,小扇子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眼尾的红痣勾得人心里直发痒。
谢沉眸子暗了两分,他将人拉至怀里:“不罚,朕宠得朕自己受着。”
裴听月唇边漾起清甜笑意:“皇上就不怕,嫔妾更加恃宠生娇了?”
谢沉揉捏着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声音带着喑哑,反问道:“更加恃宠生娇?那朕要看看,听月要怎么更加恃宠生娇?”
裴听月依旧甜甜笑着,她将颈后作乱的手捉住,低头摆弄一番。
“皇上的手真好看。”
语出惊人后,裴听月又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自己小脸上,随后极轻地吻了下那腕骨。
她挑衅抬头:“这样。”
她的唇很柔软,温热的感觉一触即分。
这个举动却让谢沉腕骨烫了起来,连带着底下皮肉都带着滚滚灼意。
他沉沉盯着那一处,眸光晦涩难辨。
谢沉难以形容此时是什么心情,他平生从未这般不受控制过。
见他不语,裴听月继续勾人。
“呀,沾上嫔妾的口脂了!”裴听月惊讶,她佯装问道,“这可怎么办?”
谢沉依旧不语,只不过这次将视线移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她。
裴听月不惧,直勾勾看向他,“皇上不说话,那嫔妾要更加放肆了。”
谢沉挑眉纵容。
等着她的放肆。
只见她低下头,自腕骨起,沿着手背的青筋一寸寸吻了下来,眉眼极其认真。
直至吻到指尖,嫣色的红痕遍布手背,乱得不成样子,她才停下动作。
轻柔的吻不断落下,那股酥麻热意顺着指节爬满全身,须臾之间,谢沉就有了反应,呼吸加重了几分,他开口警告道:“听月。”
看他这般反应,裴听月心下满意,她拉着皇帝白净修长的手蹭了蹭。
面上一副乖软模样,一双澄净明澈的眸子望向对面,语气眷恋,
“这几日,嫔妾有好好您听话,认真调养身子。”
“可是每一天,嫔妾都过得不快乐,因为都在想您。”
“很想很想。”
“皇上有想嫔妾吗?”
谢沉没回答。
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难耐非常。
这种感觉不好受,他看着始作俑者,眸子危险一眯。
他慢慢抽出手,反客为主,指腹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反复研磨,也不管沾上了口脂,直到把人的呼吸搅乱了才满意停手。
他擦去裴听月眼尾洇出的泪珠,将人横抱起来,朝内寝走去,附耳说:“听月有多想,不如身体力行地告诉朕?”
裴听月满意点头。
决定了!
就送这白玉糕。
好吃不说,还简单易做。
回头她再改良一下配方,将这白玉糕的滋味做到最好。
云舒吃得欢乐,裴听月看得眼馋,也跟着吃起来。
吃到半截,裴听月想起刚刚做糕点时,还剩下大半壶牛乳,她让云舒找来,一人倒了一杯。
两人吃得正香时,有人进了殿内。
来人给裴听月屈膝行礼。
“裴才人。”
裴听月用帕子擦了擦唇,下榻将人搀扶起来:“是织雾姐姐呀,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织雾笑着道:“皇后娘娘让奴婢送两盆绿菊过来,供才人赏玩。”
裴听月好奇地问道,“这个时节有绿菊?”
织雾解释道:“是,内务府好不容易栽培出来的。除了绿菊之外,还有好多稀罕品种,只是数量不多,各宫里只能送几盆。”
裴听月了然,“原来如此。”
织雾又道:“皇后娘娘怕各位主子观赏得不尽兴,打算办个赏花宴呢,筹办好了应该会和各位主子说,到时还望才人赏脸。”
裴听月笑道:“我肯定要去一饱眼福。”
送走织雾后,云舒也不吃糕点了,她兴致勃勃地往寝殿走,“奴婢要给才人选一身好看的春装,定要让才人在赏花宴上艳冠群芳。”
“回来。”裴听月及时喊住她,“我不去,刚刚是骗织雾的。”
“啊?”云舒呆愣在原地,“才人为什么不去?”
裴听月眼里闪过一抹深意,她悠悠道,“淑妃的肚子多金贵啊,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牵连到我们就不好了,还不如躲懒不去。”
云舒听后觉得自家主子说得很是,“也是。”
“嗯,反正我月事快来了,对外就说我身子虚弱,不便出席赏花宴。”
“好。”
裴听月向她招招手,“快来,这点心还有许多呢。”
*
夜凉如水,月色溶溶。
一处寂静宫室。
书案前美人正提笔练字。
惶惶火光映照下,她的容貌越发勾人心魄,是和裴听月同种类型的美人。
瑰艳逸姿、明艳绝伦。
乍一望去,两人眉眼处甚至有几分相似。
可打眼一瞧,就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
长相虽然都是那一挂,气质截然不同。
裴听月一举一动明媚热烈,生动鲜活。
而这位美人,身上好似带了冰霜,给人一种清冷疏离之感。
此人正是良妃沈玉瑶。
她下笔有力,写出的字不似女子婉约娟秀,她的字骨筋强健、浑圆流畅,比男子写的还要坚韧三分。
“这张写得好,你帮本宫收好。”
沈良妃端详片刻,随后吩咐自己的宫女玉玲。
玉玲上前来,将字收好,她脸上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奴婢打听来一些消息,娘娘要听吗?”
沈良妃放下手中笔,她轻声道,“自然要听,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玉玲组织一下语言,才缓缓道,“最近这两个月,皇上要么自个在承明殿休息,要么召长乐宫的裴才人。”
在玉玲提及“皇上”时,沈良妃冷漠的眸中划过一丝柔情,转瞬又恢复正常。
“裴才人?是去年新进的宫的妃嫔?”
“正是,听说这位裴才人眉眼处和娘娘有几分相似,皇上才格外喜欢她。”
“不会!”沈良妃冷冰冰道,“本宫了解皇上,他不会找替代品,来指染我们之间的情分,更何况本宫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
“你仔细说说这位裴才人。”
玉玲将打听的消息尽数吐露。
沈良妃顺着她的话,抽丝剥茧层层剥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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