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薇祁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冯薇祁炎的小说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由网络作家“星若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薇一惊,忙拉住祁炎:“殿下今日别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陛下今日早朝回来,便一直脸色不好。殿下可别撞刀口上了。”祁炎望向冯薇,见她一脸严肃,沉思片刻:“多谢你提醒孤。”“那孤先不提此事,等下次机会再求父皇应允。反正来日方长。”他又凑近冯薇:“孤今晚去寻你,你等着孤。”冯薇低头道:“殿下快进去吧。奴婢先去忙了。”冯薇匆匆离去,祁炎才迈步进了宣室殿。进了宣室殿,祁炎看到殿内果然只有建桓帝在埋头疾书。他忙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回来了。”建桓帝抬眼看他:“起吧。差事办得如何?”祁炎将手中的奏疏奉上:“儿臣已按父皇的意思悉数办妥。”建桓帝接过奏疏,细细看完,头也不抬。“此事办得不错。可有什么赏赐想要的?”祁炎回道:“儿臣想替刘良娣的...
《冯薇祁炎的小说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精彩片段
冯薇一惊,忙拉住祁炎:“殿下今日别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
“陛下今日早朝回来,便一直脸色不好。殿下可别撞刀口上了。”
祁炎望向冯薇,见她一脸严肃,沉思片刻:“多谢你提醒孤。”
“那孤先不提此事,等下次机会再求父皇应允。反正来日方长。”
他又凑近冯薇:“孤今晚去寻你,你等着孤。”
冯薇低头道:“殿下快进去吧。奴婢先去忙了。”
冯薇匆匆离去,祁炎才迈步进了宣室殿。
进了宣室殿,祁炎看到殿内果然只有建桓帝在埋头疾书。
他忙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回来了。”
建桓帝抬眼看他:“起吧。差事办得如何?”
祁炎将手中的奏疏奉上:“儿臣已按父皇的意思悉数办妥。”
建桓帝接过奏疏,细细看完,头也不抬。
“此事办得不错。可有什么赏赐想要的?”
祁炎回道:“儿臣想替刘良娣的阿父刘擎谋个官职。”
建桓帝将手里的奏疏合上,抬眼望向他。
“刘擎?他不是刚被梁王罢黜了官职吗?你说说要用他的缘由?”
祁炎抬头回道:“这刘擎曾任梁国的丞相,对梁国和梁王的情况了解得很。”
“若是朝廷能用他,想必是对以后削藩有所助益。”
建桓帝沉思片刻:“你说的确实有理。那就让他担任东宫事务的詹事,让他侍奉于你之下,这样你可满意?”
祁炎连忙谢恩:“多谢父皇圣恩,此职甚是合适。”
建桓帝又提醒祁炎:“刘擎刚被梁王罢黜,你别急着传他回皇都,免得梁王多想,两个月后再暗地传他回来任职吧。”
祁炎忙应了下来:“儿臣多谢父皇提点。”
此时,李常侍走了进来,向祁炎和建桓帝行了礼。
建桓帝想起冯薇,叮嘱李常侍:“你去和掖庭署说一下,明日给冯薇的赏赐多些,给她赏几件衣裳。”
“还有,派人去梁国一趟,看下她家里的情况。”
听闻建桓帝此言,祁炎的眼眸一沉,惴惴不安起来。
父皇对她如此用心,莫非,父皇对她起了另样的心思。
建桓帝转头望向祁炎,发现他与刚才相比,有些心不在焉。
建桓帝心里的想法逐渐得到印证,大手一挥:“太子你先下去吧。”
晚间,冯薇回到掖庭,忐忑不安地在房里等着。
祁炎离开皇都这段时日,她不是没想过要想法避开他。
可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做什么,这宫里根本无人敢阻拦。
一直等到子时,她差点在床榻上睡着,才听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忙走过去开门,只见祁炎越过她,直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悦。
冯薇想起郑梨好像已经从长秋宫回来,忙将房门关上,回头望向祁炎。
“这般晚了,殿下不该深夜来此,若是让人瞧见了,恐怕不好。”
祁炎却悠哉慢哉地在案旁坐下。
“瞧见了又如何,若被瞧见了,孤便向父皇请旨,求父皇把你赐予孤。”
听闻此言,冯薇紧张不已。
“陛下最近心情烦忧,殿下又何必自找麻烦呢。惹怒了陛下,遭殃的可是奴婢。”
祁炎见冯薇如此紧张,将她一把拉入怀里。
“住在你院里的宫女,孤已经着人引开,如今院子里没别人,不会有人看到孤过来。”
他想起建桓帝对冯薇那样用心,随手便拉开冯薇的衣袖,看着她手臂上血红的守宫砂,轻轻用手磨蹭着。
“你要记住,你是孤的人。你在御前做事,要小心些,对父皇断不能有别的心思。”
“若是你对父皇生了别的心思,孤日后定不会放过你。”
冯薇紧紧抠着手指:“殿下放心,奴婢对陛下没有那般心思。”
祁炎又伸手挑起冯薇的脸:“两月不见,小薇可有想孤。”
冯薇垂眼不语,只希望他赶紧尽兴离开。
祁炎只觉得她害羞的模样甚是好看,摸着她的唇,便俯身吻了上去,还不由自主地摸向她腰带。
冯薇觉察到他手上的动作,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推开了他。
祁炎有些恼怒,正要发火。
冯薇开了口:“殿下答应过奴婢,待奴婢他日进了东宫,才会与奴婢行那事。”
祁炎顿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孤会尽快将你纳入东宫的。只要小薇心中有孤,孤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宣室殿中,李常侍匆匆走了进来,将殿内的宫女内侍屏退。
他低声对建桓帝汇报道:“陛下,殿下确实又去了冯宫人的居所。”
建桓帝头也不抬:“传太卜令进宫。”
半个月后,冯薇正在宣室殿整理书案,周皇后来到宣室殿。
冯薇见到周皇后,忙出门迎了上去,徐徐行了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周皇后看了殿内一眼:“陛下可在?”
冯薇忙回道:“回皇后娘娘,陛下去了承明殿。”
周皇后只得停下了脚步,她又上下审视了冯薇一番。
“冯宫人,既然陛下不在,不如随本宫去长秋宫坐一下?”
冯薇不禁心里一惊,回道:“诺。”
除了自己交好的郑梨曾经在长秋宫侍候,她与长秋宫素来没有交集。
周皇后为何此时要让她去长秋宫。
冯薇跟着周皇后回了长秋宫,周皇后着身边的杨傅母给冯薇奉了茶。
“这是今年西南供上来的新茶,冯宫人可尝尝鲜。”
冯薇尝了两口:“此茶香味浓郁,入口甘醇,确是好茶。奴婢谢皇后娘娘赏赐。”
这茶建桓帝给她赏赐了一包,但她总不能提及此事。
周皇后微微颔首,示意殿内的内侍宫女都退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陛下常在本宫面前夸赞你,说你为人聪慧,心细如尘。”
“本宫有意向陛下请旨封你为冯美人,不知你是否愿意?陛下忙于政事,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本宫也可放心。”
冯薇满是愁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子恒的眉眼比我好看,景瑞的眉眼像他挺好。”
她已经好久没有得到子恒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为何这样久都没有来找自己。
贺莲看她紧皱眉头,安慰道:“子恒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冯薇微微颔首:“希望如此。”
翌日,石兰匆匆忙忙地跑回了院里,直奔冯薇房中。
冯薇正在房里哄着祁景瑞睡觉,见石兰风风火火地打开房门,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待出了房间,冯薇把房门关上,才对石兰说道:“怎样,大公子来信没?”
石兰忙将手中信件递过:“这是大公子刚着人送来的信件。”
冯薇忙将那信件拆开看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祁子恒居然和那梁王一起被作为乱臣贼子押送进了皇都。
建桓帝不是说过会饶了祁子恒吗?
还有那驻守在乐阳的朝廷军队将领,应知道祁子恒在帮助陛下,为何还会将祁子恒一起作为叛党押送进皇都。
冯薇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公子何时回来?”
石兰见冯薇如此着急,忙道:“大公子派来的人说,大公子后日才回来。”
“女公子,你为何如此着急,是侯爷出事了吗?”
冯薇心乱如麻,就往外走:“我先去找下阿父阿母。”
贺莲此时正在前厅里坐着饮茶,看到冯薇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站了起来。
“景瑞睡着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脸慌张?”
冯薇忙拉着贺莲的手:“阿母。我得去找下阿兄。”
“找完阿兄我还得去皇都一趟,景瑞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贺莲见她一脸焦虑,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要回去皇都?”
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她怎么又要回到那个地方去。
冯薇哭道:“子恒不知为何被作为叛党押进了皇都,我要去求陛下履行他给的承诺,求他放了子恒。”
贺莲一听,急了,拉着她不肯放:“阿母不让你去。”
“你可知作为叛党是要族诛的,你若回去皇都被抓了可怎办,你不要阿父阿母和阿兄了吗?”
冯薇却想着怎样都得试试。
毕竟建桓帝答应过自己,他是帝王,一言九鼎,怎能食言呢。
她一把在贺莲面前跪下:“阿母,你就让我去试上一试。”
“如今我们虽然在这里有了假的户籍,但祁子恒被作为叛党押送进皇都,朝廷很快就会追捕我们。”
“只要陛下不兑现他给我的承诺,我们就无法安定下来。”
“我们得逃亡一辈子。我不想让你们这样四处颠沛流离下去。”
贺莲哭着连连摇头,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不许你去。”
“就算逃亡一辈子又怎样,我不能看着你自投罗网。若你死了,你让阿母怎么办?”
冯修远此时却走了进来,厉声道:“让她去!”
贺莲指着他就骂道:“你……你怎能让女儿去送死!”
冯修远却望向冯薇,语气里很是严厉,眼神里却满是担忧和心疼。
“若她不去为祁子恒洗清冤屈,我们冯家将背上叛党的骂名,我又如何对得起阿父,对得起冯家的列祖列宗。”
冯薇猛地挣脱贺莲的手,磕了个头。
“阿宝若是遭遇不测,阿父阿母对阿宝的养育之恩,阿宝来生再报。”
说完,冯薇就起身冲出了府。
贺莲正要追赶出去,却被冯修远一把抱住。
贺莲边哭边打起冯修远来:“你为什么要让她去……你还我阿宝……你还我女儿……”
郑梨听见此话,忍不住哽咽起来:“可我好想家,我是不是还要很久才能出宫。”
冯薇替她擦了一把泪:“莫哭,等你长大,便能出宫了。”
从十三岁到二十五岁,良家子得在这宫里整整熬十二年,足够让一个懵懂少女长大。
在这宫里还有着各种变故,被选入宫而无法出宫的良家子多得是。
或死在这宫里,或被困在这宫里一生,甚至还可能被选往西域和亲。
可郑梨年纪太小,她总不能打击郑梨。
郑梨哭了一会,才停止了哭泣。
她低声说道:“冯阿姊,皇后娘娘要调我到东宫当差,我有些害怕。”
冯薇愣了一下:“太子殿下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的,别怕。你只要记住把活干好,不要顶撞那东宫的常侍大人。”
她在宣室殿见多了祁炎,发现祁炎在朝政之事上很是用心,也不蠢笨。
他最恶劣的无非就是爱来占自己便宜。
郑梨却泪眼汪汪地望向她:“可上次我瞧见那太子殿下如此欺负你,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冯薇心里一紧,忙掩住郑梨的嘴。
“阿梨,那事你万万不可再提起,特别是对其他人,否则你我小命难保。”
“太子殿下是储君,不会乱来的,你去了东宫以后,听从东宫常侍的安排做事,小心谨慎些,不会有事的。”
郑梨见她如此严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冯阿姊。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去了东宫,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冯薇满眼怜惜地摸了摸郑梨的头:“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息吧。”
她刚进宫时也像郑梨这般年纪,只是那时,可没有人像她安抚郑梨一样安抚自己。
不过她运气比较好,遇上了待人宽厚的乔贵人,才得了今日在宣室殿侍奉的机会。
待郑梨回了屋,冯薇回到屋内想起祁炎,觉得有些焦躁不安。
若说她想顺利熬到出宫有什么障碍,东宫那位太子殿下便是最大的障碍。
她只盼他莫要将纳她入东宫这事放在心上,早日对她失了兴趣。
翌日一早,她回到了宣室殿,趁着建桓帝上早朝,着宫女内侍们洒扫干净,便替建桓帝整理起书案来。
建桓帝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怒色。
冯薇奉上茶水后,便默默垂首站到一旁,希望能躲开帝王这股怒气。
建桓帝却没有放过她,抬眼就望向了她。
“你说,朕是大周的天子,那梁国只是大周的藩国,为何那梁国的百姓不尊朕,反而去尊那梁王?”
冯薇听到建桓帝的话,不敢轻率,连忙跪下:“回陛下。那澜州百姓多无见识,只信鬼神。”
“奴婢听闻,那南离神曾降下指示,说梁王是南离神在人间的化身,故而百姓尊梁王。”
建桓帝冷笑一声:“好一个南离神的化身。他倒是真会给自己编故事。”
建桓帝在书案旁坐下,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抬眼望向冯薇。
“你是从梁国来的,你也信那南离神,尊那梁王?”
冯薇心中一颤,连忙解释:“奴婢和阿兄都是自小读的圣贤书,奴婢和家人自是不信那南离神的。”
建桓帝这才想起来此事,想来是自己气昏头了。
冯薇一家本就生活在皇都,她祖父死在了皇都。
她父亲冯修远被他罢黜了官职,责令还乡,才带着一家返回的梁国澜州。
建桓帝语气轻了几分:“起来吧。你阿父虽然是个无能的庸官,倒是把你教得还算不错。”
“你觉得,如何才能让他们不信那南离神?你大胆说,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冯薇起了身:“这南离神海神之说,疑是十几年前人为而起。既是人为造神,那朝廷亦可为之。”
“只要让百姓相信,其他神佛是高于南离神的存在,那便可用其他神佛取而代之。”
建桓帝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了几下,抬眼望向冯薇:“明日去掖庭署领赏吧。出去吧。”
冯薇连忙谢恩退了出去。
待出了宣室殿,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今日,算是体会了一番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她正要松一口气,不经意一回头,瞧见了站在宣室殿门口盯着她的祁炎。
只见他的眼里,似是带着一丝莫名的神采。
冯薇刚要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连忙朝祁炎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祁炎柔声道:“起吧。冯宫人真是让孤感到惊喜。”
冯薇知他应是在殿外听到了自己和建桓帝的对话:“陛下在殿内,需要奴婢为殿下通传吗?”
祁炎笑道:“不用。父皇早前已经下了旨意,孤来宣室殿不用通传,只要李常侍不在门口守着,孤便可进去。”
冯薇恍然大悟:“奴婢要去为陛下准备午膳,先行告退。”
祁炎淡淡地说了句:“去吧。”
冯薇正要往前走去,却发现祁炎挡在面前纹丝不动。
祁炎凑近她耳边:“小薇,孤刚办了一件父皇会十分满意的差事。”
“孤待会便求父皇将你赐予孤,将你纳入东宫,你可欢喜?”
冯薇一脸不屑:“可我认为,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那宫里的陛下、太子殿下,还有那些大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贺莲眉头一皱,紧紧掩住她的嘴。
“你真是找死。要是这府里有宫里的眼线在,你小命都难保。”
冯薇一把扯开她的手,低声嘟囔道:“这府里就我们几个人,哪来的眼线。”
“就是阿母你太过守旧,日日给我说教,听不得……”
贺莲拿起食案上的饼饵,一把塞住她的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大婚那日,祁子恒所在的世子府,以及冯薇所在的冯宅,处处披红挂彩,繁花似锦,洋溢着喜庆。
祁子恒骑在高头大马上,领着迎亲队伍抵达了冯府。
张哲扶他下了马,他拄着拐杖稳步上前,向守在冯府门口的冯谦递上迎书。
而在那闺房之中,冯薇早已梳妆完毕。
她头戴凤冠,身着曲裾深衣,头上盖着红色盖头,盖头之下却是满脸的喜悦和羞涩之色。
听闻祁子恒来迎亲,想到就要离家,冯薇十分不舍。
她向冯修远和贺莲跪谢了养育之恩,听取了两人的教诲,才由冯谦背出了冯府,背上了轿辇。
祁子恒领着迎亲队伍一路穿街过巷,将冯薇迎回了世子府。
梁王和如今的梁王后都没有来皇都,只派了两名老臣和几名老仆过来。
意外的是,建桓帝竟亲自来了世子府。
建桓帝见无祁子恒的长辈在场,更是主动提出成为两人大婚的主婚人,给世子府添了不少排面。
祁子恒本是封国派来出质的质子,许多官员和权贵忌惮于祁子恒的梁国世子身份,本都不打算来。
但这些人在得知建桓帝亲自去了世子府,还当了两人的主婚人之后,都匆匆带着贺礼来了世子府道贺。
一时之间,世子府人潮涌动,宾客如云。
除了大婚寻常的礼仪和流程,冯薇和祁子恒还向建桓帝行了跪拜礼。
礼成之后,冯薇被送至了新房,祁子恒则在外面招待宾客。
回到新房,石兰见冯薇打了哈欠,忙将早已备好的饼饵和茶水奉上。
“女公子,先用些饼饵吧,这是夫人专门给你做的。”
冯薇拿了那饼饵,尝了几口:“石兰,我想睡一会。”
石兰连忙阻止道:“女公子,不可。”
“待会世子还要来与你喝合卺酒,还要掀盖头呢。若你睡了,喜婆会生气的。”
冯薇只好作罢。
直至夜幕降临,宾客渐渐散去,冯薇昏昏欲睡之际,才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喜婆忙将祁子恒迎了进来。
冯薇瞬间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
喜婆笑着将合卺酒奉上。
“世子、世子妃,这是陛下赏赐的合卺酒,是宫里的暖情香,宫里大婚都用的这酒呢。”
冯薇一听,便知这酒是助兴用的,不禁脸红了几分。
祁子恒笑着将那酒端起,递了一杯给冯薇:“夫人,请。”
冯薇连忙接过,与祁子恒交杯饮下。
喜婆又笑道:“请世子用秤杆掀开世子妃的盖头。”
冯薇紧张地抠着手,待那盖头被掀开,她抬眼对上祁子恒深情的双眼,不由得羞涩地低下了头。
喜婆笑着道了几句贺,便退了出去。
待新房的门关上,祁子恒在冯薇身旁坐下。
祁子恒看着冯薇羞涩的模样,伸手帮她把凤冠拆下,又细心地帮她放下了头发。
只见乌黑的长发映着她白皙的脸,甚是好看。
冯薇摸了摸散下的头发,抬眼望向祁子恒,帮他将冠帽脱下。
她望着祁子恒,想起她在澜州初见他时的场景。
那时她跟随阿父初回澜州,在首饰铺得罪了澜州的世家贵女,她被那世家贵女诬陷,与店铺的东家在首饰铺门口吵了起来。
是祁子恒挺身而出,替她找回了清白。
那时的他穿着白色深衣,面如冠玉,虽坐在轮椅上,可他浑身自带的气魄却压倒了在场所有人。
她那时情窦初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沦陷其中。
她伸手抚上祁子恒的眉眼,两年多过去,他还是如同以前那般让她心动。
祁子恒轻轻握住冯薇的手:“阿宝。我终于娶到你了。自我阿母去世,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那时在澜州,他被人陷害,导致身体遭受了重创,颓废了许久。
是她将他从泥潭中拉出。因为遇见了她,他才重新振作起来。
未来的路或许充满了危险,但他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冯薇摸着他的手:“自我被选入宫,我就再也不敢想这事,没曾想我们还能有今日,就如同做梦一般。”
祁子恒抚上她的脸,将她的碎发拂到耳后。
“阿宝。既然命运如此安排,我们安然接受就好。就当是命运对我们的眷顾吧。”
冯薇抬眼望向他,柔情一笑,紧紧抱住了他。
“入宫这些年,我每日都在想你。想着你身体如何,是否已经成婚了,是否还念着我。”
“知道你要来皇都出质,我故意带着那手串,还带了荷包和腰带想找机会送你。”
“我想着,即使我不能与你在一起,我也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祁子恒轻轻抚着她的发:“阿宝。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在一起了。你不必揣测我会与他人成婚,如今你是我的妻子。”
“你也不必要想法子让我记住你,因为我会一辈子与你在一起,我们会日日看到彼此。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
冯薇抱着祁子恒,只觉得心里是满满的踏实感。
不管未来如何,她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她轻轻推开祁子恒,脸上满是红晕。
“子恒,我们去沐浴,然后早些歇息吧。我觉得,有些热。”
不知是否那酒的问题,她似是感觉到体内似乎燃起了一团火。
祁子恒摸了下她滚烫的脸,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好。为夫侍候你沐浴更衣。”
冯薇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一点都没觉察到祁子恒的腿已经恢复了正常,正抱着她快步步往浴池。
浴池里水雾弥漫,冯薇整个人迷迷糊糊地。
她任由祁子恒脱掉了喜服,整个人靠在了祁子恒的身上,只希望体内的燥热能快些得到缓解。
沐浴完后,祁子恒抱着冯薇回了床榻,覆身而上。
她连连笑道:“你们都起来吧,都上前来给哀家瞧瞧。”
章太后一眼便瞧见了高大俊拔的吴王世子祁翰。
“你是翰儿吧,真是一表人才,你父王身子如何,怎的都不回皇都来看看哀家。”
祁翰连忙上前请安:“孙儿见过祖母。”
“父王对祖母很是挂念,一再叮嘱翰儿向祖母请安。”
“只是吴国路途遥远,父王年事已高,难以承受舟车劳顿之苦,否则父王定会亲自回皇都向祖母请安。”
章太后叹了口气:“你父王,就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随后,她又笑道:“看到你如今长得高大威猛,祖母很是欣慰。”
章太后又瞧了许久,方才瞧见角落里的祁子恒和冯薇。
她忙朝他们招手道:“梁王世子和世子妃上前来,让哀家瞧瞧。”
冯薇连忙扶着祁子恒上前,朝章太后行家礼:“孙儿见过祖母。孙媳见过祖母。”
章太后连忙让他们起身:“都起来吧。”
章太后看着祁子恒右手拄着的拐杖,眉头微蹙。
她微微摇了摇头:“你既然身体不便,就回去营帐歇息吧。别在这日头底下站着。”
祁子恒连忙与冯薇谢了恩。
待回了营帐,冯薇扶着祁子恒在席位上坐下。
她思及刚才的事,小声对祁子恒说道:“太后竟连问你父王一声都不问。”
祁子恒握着她的手:“我儿时经常看到父王发脾气,说是太后偏心于吴王和当今陛下。”
冯薇忍不住说道:“都是自己的儿子,太后为何如此偏心。”
祁子恒忙说道:“阿宝,你看我父王不也偏心于我王弟。”
他又环顾了四周一眼:“有什么话我们回府里再说,隔墙有耳。”
冯薇又用帕子给祁子恒细细擦拭了额上的汗珠。
不远处,祁炎看着他们的举动,只觉得心中妒意越发强烈。
章太后与其他的世子公主聊了几句,才对建桓帝说道:“皇帝,时辰不早了,准备宣布狩猎比赛开始吧。”
祁炎这才走了出来,朝章太后和建桓帝、周皇后行了礼,接过在旁傅煜呈上的弓箭,翻身上马。
建桓帝身着华丽的玄色龙纹长袍,缓缓抬起手臂,手中握着玉鞭。
他高声说道:“今日秋高气爽,正是狩猎好时节!望诸位爱卿尽显我大周之雄威!”
建桓帝的声音落下,李常侍就高声宣道:“秋猎开始!”
号角声顿时响起,激昂的旋律回荡在猎场的每一个角落。
骏马嘶鸣,马蹄刨地,扬起阵阵尘土。
众人斗志昂扬地骑着马冲出了围场,进了后山的丛林猎场。
待众人散去,章太后将建桓帝招至身旁:“这梁国的情况,可有人派人盯紧了?”
建桓帝回道:“母后,那梁国一直有人盯着呢。”
章太后冷哼了一声:“你这个皇兄,一直不安分。”
“哀家听闻,他在封国里,要那些大臣将那祁钰当世子对待。”
“这子恒是腿脚不便,可他始终是嫡长子,梁王怎能如此。”
“而且,一个封国王爷,腿脚有些毛病又无碍。”
建桓帝扶着她往营帐走去:“梁王不喜子恒,怕不仅仅是腿脚的问题。”
“那祁钰是他与现王后的孩子,自是看重些。”
章太后又道:“真是荒谬。亡妻的儿子就不要了?”
“你舅舅与我说,梁王在封国招兵买马,大肆扩张梁军。”
“你就是太心慈手软了,才让那梁王如此嚣张,你断不能让他乱了大周。”
“必要时,得狠下心来。”
建桓帝忙回道:“儿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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