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愣住了，随后迅速答应，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匆匆离开了。
张毅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妈，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扶他起来，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为人子女的责任，”他哽咽着说，“我明白了您为什么这样惩罚我……这不是惩罚，是救赎……”我点点头：“去洗把脸吧。”
当晚，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张蕾发来的，说她在南方一个小镇打工，生活艰难，想回来见我。
我给她回了一个地址，是另一家养老院的地址。
在那里，有一份和张毅一样的工作在等着她。
…………………………………………………………………………………………三年以后，我站在疗养院的花园里，看着眼前这对变了模样的子女。
张毅消瘦了许多，但眼神变得坚定而温和；张蕾不再浓妆艳抹，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却也多了几分真诚。
“妈，我们都完成了您交给的任务，”张毅恭敬地说，“这三年来，我们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尊重生命，尊重老人。”
张蕾点点头：“妈，您的惩罚是对的，这是我们应得的。”
我看了看他们的工作报告，养老院的评价都很高。
“你们真的变了吗？”
我问道，声音平静。
张毅郑重地点头：“妈，我照顾了二十多位老人，看着他们中的五位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我终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和尊严。”
张蕾低着头说：“我在养老院遇到了一位老奶奶，和您年纪相仿。
她的子女十年没来看她了，她每天都盼着门外有人来。
看着她，我就像看到了被我们抛弃的您……”我深深地看着他们：“如果我现在一无所有，你们还会这样对我吗？”
“会的，妈，”张毅坚定地说，“即使您一无所有，您也是我们的母亲。
我们欠您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转身走向疗养院的会议室：“跟我来。”
会议室里，顾律师和几位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多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