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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疗养院被驯化忏悔后,所有人都死光了全局

唐小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我醒来时,病房里一片惨白。陈漠寒守在床边,双眼通红。“映雪,你终于醒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我没有力气抽回。“为什么救我?”我问。“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他的声音颤抖,眼泪再次滚落。“我已经死了,陈漠寒。”“不,你要活着,你可以重新开始。”他每天都来医院陪我,带来各种水果和花。他帮我梳头,喂我吃饭。护士们总是羡慕地看着我,说我有个好丈夫。她们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早已空无一物。出院那天,陈漠寒开车带我去了游乐园。五彩斑斓的气球,欢声笑语的人群。我站在旋转木马前,看着坐在上面的小孩子们。我的孩子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陈漠寒拉着我的手:“我们也可以再有孩子。”我甩开他的手不说话。他带我去看海,蓝色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岸边。海风吹...

主角:唐小雨陈漠寒   更新:2025-04-03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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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小雨陈漠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在疗养院被驯化忏悔后,所有人都死光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唐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醒来时,病房里一片惨白。陈漠寒守在床边,双眼通红。“映雪,你终于醒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我没有力气抽回。“为什么救我?”我问。“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他的声音颤抖,眼泪再次滚落。“我已经死了,陈漠寒。”“不,你要活着,你可以重新开始。”他每天都来医院陪我,带来各种水果和花。他帮我梳头,喂我吃饭。护士们总是羡慕地看着我,说我有个好丈夫。她们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早已空无一物。出院那天,陈漠寒开车带我去了游乐园。五彩斑斓的气球,欢声笑语的人群。我站在旋转木马前,看着坐在上面的小孩子们。我的孩子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陈漠寒拉着我的手:“我们也可以再有孩子。”我甩开他的手不说话。他带我去看海,蓝色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岸边。海风吹...

《在疗养院被驯化忏悔后,所有人都死光了全局》精彩片段

当我醒来时,病房里一片惨白。

陈漠寒守在床边,双眼通红。

“映雪,你终于醒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我没有力气抽回。

“为什么救我?”

我问。

“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

他的声音颤抖,眼泪再次滚落。

“我已经死了,陈漠寒。”

“不,你要活着,你可以重新开始。”

他每天都来医院陪我,带来各种水果和花。

他帮我梳头,喂我吃饭。

护士们总是羡慕地看着我,说我有个好丈夫。

她们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早已空无一物。

出院那天,陈漠寒开车带我去了游乐园。

五彩斑斓的气球,欢声笑语的人群。

我站在旋转木马前,看着坐在上面的小孩子们。

我的孩子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陈漠寒拉着我的手:“我们也可以再有孩子。”

我甩开他的手不说话。

他带我去看海,蓝色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岸边。

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不散我心中的阴霾。

“海是不是很美?”

陈漠寒问。

我只看到一片死寂。

我们在海边的餐厅吃饭,他点了我最爱吃的海鲜。

食物在口中没有任何味道,我只是机械地咀嚼。

“映雪,我知道你恨我,但请给我一次机会。”

“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

“但求你,好好活下去。”

他每天都在说同样的话,像一段被设定好的录音。

“你觉得我会原谅唐建军和唐小雨吗?”

我问。

他沉默了。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原谅你?”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年来的噩梦。

父母的死亡,孩子的死亡,丈夫的背叛,家产的流失。

这个小镇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我的痛苦记忆。

“陈漠寒,我想离开这里。”

他愣住了:“去哪?”

“任何地方,只要离开这个小镇。”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我给你买机票。”

三天后,我站在机场,手里拿着去往南方一个城市的机票。

陈漠寒站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映雪,我会一直等你。”

“不要等我,陈漠寒,我不会回来了。”

我转身走向安检口,没有回头。

到达新城市的第一天,我租了一间小公寓。

简单的家具,陌生的环境。

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

我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很快收到一所小学的面试通知。

校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她喜欢我的教育理念。

“孩子们需要被理解和尊重。”

这是我在面试中说的话,也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我开始在小学教书,每天面对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

他们的笑容纯净,没有经历过世界的恶意。

我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经历。

班上有个叫小明的男孩子,特别喜欢缠着我问问题。

“老师,为什么星星会眨眼睛?”

“老师,为什么海水是咸的?”

“老师,你为什么总是不笑?”

他的眼睛明亮,充满好奇。

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可能也会是这样吧。

有一天放学后,小明磨蹭着不肯回家。

“老师,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妈妈说,抱抱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你看起来总是很难过,所以我想抱抱你。”

我蹲下来,张开双臂。

小明扑进我怀里,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暖意。

那一刻,我感到久违的温暖。

也许,生活还可以继续。

三年后的一天,我接到警方的电话。

“是唐映雪女士吗?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我觉得有件事需要告知您,您的前夫陈漠寒掌握很多化学技术,他制造了一起监狱爆炸案。”

“造成唐建军、唐小雨和他本人死亡。”

电话那头的警官声音平静,“但他本不必这样做的,法院已经判决唐建军和唐小雨死刑。”

“我们打电话是想告诉您,您的家产已经追回,现在可以去领取了。”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风吹过窗帘,阳光洒在地板上。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山脉。

今天是小明毕业的日子,他要升入中学了。

他送给我一张自己画的画,上面是我们班的所有人。

“老师,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我在笑。

生活还在继续,我也是。


唐建军的手按在我后颈,强迫我跪下。

“大哥,不孝女映雪来看你了,你好好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爸爸…”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泪如雨下。

我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泪水无声滑落。

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唐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我,她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

“爸,您看到了吗?

姐姐还是不肯承认她错了…”她声音哽咽,眼泪却不曾浸湿眼线。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刺进我的心。

“这种不孝女就该下地狱!”

“害死亲爹还不认错,真是畜生不如!”

“唐小雨好可怜,有这样的姐姐真是倒霉!”

陈漠寒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却始终没有上前阻止。

曾经那个会为我挡风遮雨的男人,如今只是冷眼旁观。

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爸,对不起…”唐建军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说!

说你错在哪里!”

脸颊火辣辣的疼,我蜷缩成一团。

唐建军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

“说!”

唐小雨立刻踹了我一脚。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拐卖?”

我咬着唇,不敢反驳。

那天明明是她自己跑出去,回来就满身是血,怎么成了我害她被拐卖?

唐建军从包里拿出一沓纸甩在我面前。

“大声念出来!

承认你害死父亲,承认你品行不端!

签下这认罪书。”

我双手颤抖着接过那些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我的“罪行”。

“我…我不念这个…”唐建军眼神一冷,从身后拿出一根细藤条。

“不念是吧?”

藤条狠狠抽在我后背上,我痛得弓起身子。

“啊!”

又是一鞭,我的衣服立刻被血染红。

“念不念?”

陈漠寒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唐小雨一把拉住。

“漠寒哥,爸在天有灵,看到她真心悔过才会安息的。”

陈漠寒眼中有一些不忍,最终还是沉默了。

我咬着牙,强忍着泪水,开始念那些颠倒黑白的话。

“我,唐映雪,因贪图父亲家产,故意拐卖妹妹,故意下毒给父亲,导致其心脏病发作身亡…”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割在心上。

父亲明明是在得知唐小雨被拐卖的消息后,急火攻心才走的。

怎么成了我害死他?

“我品行不端,背叛丈夫,与他人有染…”陈漠寒的眼神骤然变冷。

我从未背叛过他,那个孩子明明是他的。

“我心术不正,嫉妒妹妹,故意将她推向歹徒…”唐小雨满意地点点头,对着直播镜头抹眼泪。

“我不配做唐家的女儿,不配做陈漠寒的妻子…”我念着念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一年来,我被关在疗养院,遭受非人折磨。

而这一切,只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唐建军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

“什么?

嫂子情况不好?”

他挂了电话,盯着我,眼中狡黠。

“唐映雪,你妈快不行了,你要是还想见她最后一面,就乖乖签了这认罪书!”

我浑身一震,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妈怎么了?”

唐建军冷笑一声,拿出一份文件。

“签了它,我就带你去见她。”

我死死盯着那份文件,心如刀绞。

“我要先见到妈妈…”唐建军一脚踹在我身上。

“你没资格谈条件!”

我蜷缩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唐小雨蹲下身,假惺惺地抚摸我的头发。

“姐姐,妈妈真的不行了,你就签了吧,这样我们都好。”

她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陈漠寒终于开口:“唐叔,让她先见见阿姨吧。”

唐建军冷哼一声,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行,先带她去医院,但她必须签!”

我被粗暴地拽起来,塞进车里。

车窗外,父亲的墓碑渐渐远去。

爸爸,您在天上看得到吗?

您最疼爱的女儿,如今沦落到这般境地。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妈妈,您一定要撑住啊。

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

在车上唐建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认罪书”。

“签了这份文件,我就带你去见你妈。”

我浑身冰冷。

陈漠寒也在旁边劝:“映雪,签了吧,别让你妈走得不安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想起妈妈苍白的脸。

我颤抖着拿起笔。

为了见母亲最后一面,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签完字的那一刻,唐小雨迫不及待地抢过文件。

“谢谢姐姐成全!”

她笑得明媚,眼里却是赤裸裸的贪婪。

陈漠寒看着她的笑容,眼里闪过欣赏。

那曾是他看我的眼神。

唐建军推开车门:“走吧,带你去见你妈最后一面。”

医院走廊又冷又长,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一如疗养院那段噩梦般的日子。

重症监护室门口,唐小雨拦住了我。

“姐姐,你别刺激妈妈,小心她承受不了。”

我推开她,冲进病房。

妈妈躺在病床上,面色灰白,呼吸微弱。

“妈妈!”

我扑到床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妈妈艰难地睁开眼,嘴唇颤抖。

“映雪…是二叔…他…给我下毒…他和小雨…”她的声音微弱如蚊,只有我能听见。

“你爸…也是…他们…”话未说完,监护仪上的线条突然拉平。


唐小雨掐着我的手腕,将我从昏迷中拉回现实。

疼痛从皮肤蔓延到骨髓,再侵蚀我的灵魂。

我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母亲惨白的脸。

我知道我的妈妈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她的身体冰冷,没有温度,没有生命的迹象。

我低声呢喃:“妈…对不起…是女儿没用…没能保护好您…”陈漠寒想扶我起来,我却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别碰我!”

我的声音嘶哑,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都是你们害死了她!”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因为过度悲伤而颤抖不止。

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安排后续事宜。

陈漠寒对医生点点头,示意可以将母亲送往太平间。

“不!”

我挣扎着爬起来,推开围在床边的所有人。

我俯身趴在母亲身上,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妈,别丢下我…”我的泪水打湿了她的病号服。

这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也被他们残忍夺走了。

唐建军脸上的神情从震惊转为慌乱,他不安地看着陈漠寒。

陈漠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转身逼视唐建军。

“刘管教说的都是真的吗”唐建军眼神飘忽:“什么刘管教?

那个精神病人胡说八道!”

“你囚禁她,虐待她,害死她爸妈,是真的吗”陈漠寒咆哮着。

唐小雨立刻抓住陈漠寒的手臂:“漠寒哥,那个人是精神病发作,你别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我听着他们的争吵,回想着这一年来的折磨。

漫长的禁闭,日复一日的药物,死去的婴儿,被骗走的家产。

那些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猛地站起身,冲过去对着唐小雨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唐小雨!

你这个毒妇!

是你!

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爸妈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为什么害死他们。”

清脆的响声在病房里回荡,唐小雨被我打得踉跄后退。

她捂着脸尖叫起来:“看看!

看看她多疯!”

唐建军立刻上前,对我怒目而视:“疯子!

你敢打小雨!”

陈漠寒的眼神复杂至极,震惊、痛苦和愧疚在他眼中交织。

但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唐小雨。

我看着他握住唐小雨的手,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如此。”

我轻声说,如同自言自语。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摇摇晃晃地朝太平间走去。

这世上再没有人爱我,我只想陪妈妈走完最后一程。


二叔唐建军坐在副驾,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我。

“映雪,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他声音不高,却让我浑身发抖。

车窗外,记者们还在追逐,闪光灯照亮了车内每个人的脸。

陈漠寒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脸上写满了厌烦。

“不知道我就帮你回忆一下,一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吧。”

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我的大脑迅速被拉回到那间阴暗潮湿的房间。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杂着污秽的腥臭,那是“安心疗养院”的标志性气味。

刘管教的脸在黑暗中格外狰狞:“唐小姐,你二叔特意交代了,要对你特殊关照呢。”

原来这家黑心的疗养院是二叔开的,二叔是医生,也是这里幕后的老板。

表面上是疗养院,实际上却是折磨人生不如死的监狱。

我被剥光衣服,扔进满是污秽的禁闭室,冰冷的瓷砖贴着我赤裸的身体。

每当那扇门被打开,我都知道噩梦又要开始了。

那些支付了高额费用的“特殊病人”,一个个面带狞笑走进来。

我曾经反抗过,得到的只是更残忍的毒打和电击。

二叔是医生,他太知道如何让人生不如死,刀刀折磨却又不致命的做法。

刘管教按着电击棒的手一直很稳:“你叔叔说了,只要留口气就行。”

我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腹中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

我哭着向陈漠寒求救:“漠寒,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却冷得像冰:“唐映雪,你疯够了没有?

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流掉对你对我都好。”

绝望中,我给二叔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映雪,安心待着,对大家都好。”

他的声音温和,却让我毛骨悚然。

后来,我被告知妈妈身体每况愈下,这让我更加绝望。

所有人都认定是我害死了爸爸,害我爸爸心脏病发作。

那段回忆如鲠在喉,爸爸痛苦倒地的样子,我永远无法忘记。

我多想告诉所有人真相,可是有谁会信我?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涌动,全是对我的咒骂。

“杀人凶手!”

“亲爹都能害死,真不是人!”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我心如刀绞,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开口。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相信我。

我蜷缩在车后座的一角,为了还活着的母亲,我不敢寻死。

为了保命,我也不敢说出二叔对我做的事。

在疗养院的那一年,我已经被警告过无数次。

“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刘管教的警告言犹在耳。

车子停在墓园外,二叔转过头来,目光如刀。

“下车,去给你爸磕头认错。”

车门被打开,冷风灌进来。

唐小雨举着手机,直播画面里的我憔悴不堪。

陈漠寒厌恶地瞥了我一眼,转身下车。

二叔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下车。

“你爸的忌日,你该好好忏悔了。”

我踉踉跄跄地走向爸爸的墓碑,双腿不停颤抖。

夕阳下,墓碑上父亲的笑容那么慈祥,让我更加心碎。


妈妈火化后,我将妈妈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衫。

墓园里只有我一个人,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

爸爸的墓碑前,我跪下来,将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旁边。

“爸,我把妈妈带来了,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我的声音在雨中显得那么微弱。

雨水混着泪水从我脸上滑落,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泪。

我用颤抖的手挖开爸爸墓前的泥土,将妈妈的骨灰盒埋了进去。

“爸,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我的手指在泥土中抓挠,指甲断裂,鲜血渗出。

这点痛算什么呢?

比起心里的痛,这根本不值一提。

暴雨越下越大,雷声在天空中炸响,仿佛在为我的父母哀悼。

我跪在泥泞中,任凭雨水冲刷,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我身上的罪孽。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太无能了。”

我的声音嘶哑,喉咙像是被刀割过一样疼。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墓碑上的字,只能用手去触摸。

冰冷的石碑,冰冷的雨,冰冷的世界。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痛。

“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的声音被雷声淹没,消散在雨中。

黑暗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一刻,我看到爸爸妈妈向我伸出手,微笑着迎接我。

我想去拉住他们的手,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泥土。

我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睛。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让我意识到我在医院里。

手背上的针头传来隐隐的刺痛,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

我转过头,看到陈漠寒跪在我的病床前。

他的脸上布满泪痕,双眼通红。

“映雪,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啪的一声,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我知道真相了,我找到了你母亲的录音笔。”

他的声音颤抖,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录音笔。

“唐建军和唐小雨,他们策划了一切。”

他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唐建军和唐小雨的对话。

“给大哥的药已经换好了,只要他情绪激动,心脏病就会发作。”

“那个贱人等我养父去世了,我们就送她去疗养院。”

“养殖场的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以后我们结婚这就是你的嫁妆了。”

录音中,唐小雨的笑声刺痛我的耳膜。

“你母亲临死前把这个交给了医院的护士,护士今天才找到我。”

陈漠寒的声音哽咽,他再次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我该死!”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点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现在知道真相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现在相信我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陈漠寒,太迟了,你作为我的丈夫从来没有信过我。”

“映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漠寒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满期待。

“我会补偿你的,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我猛地抽回手,冷冷地看着他。

“补偿?

你能让我父母复活吗?

能让我的孩子回来吗?”

我拔掉手上的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背流下。

“映雪!

你干什么!”

陈漠寒惊慌地按住我的伤口,我却推开他。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挣扎着下床,双腿却软得站不稳。

陈漠寒死死拉住我:“映雪,求你原谅我!”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他们会得到惩罚的。”

我看着窗外的雨,轻声说:“放过我吧,我已经死了。”

“那个相信你的唐映雪已经死了,死在疗养院里,死在你们手中。”

我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映雪!”

他在身后喊我,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没有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雨还在下,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凭雨水打湿全身。

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了父母的墓前。

我跪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继续做我之前想做没做的事。

刀刃在雨中闪着冷光,我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涌出,被雨水冲淡,在地上形成一道红色的小溪。

“爸,妈,我来陪你们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夺走了我手中的刀。

“映雪!

不要!”

陈漠寒跪在雨中,紧紧抱住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好好活着!”

他撕下衣服,包扎我的伤口,雨水冲刷着我们。

“我会用一辈子来赎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相信我,相信我。”

我看着他,眼神空洞。

“放过我吧…”我的声音微弱,“我只想解脱…”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到爸爸妈妈在向我招手。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向他们伸出手,想要触碰。

陈漠寒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黑暗吞噬我之前,我听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爸,妈,等等我,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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