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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后续+完结

我要睡觉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老头儿自从上次收了那个看起来就有来头的人的五十金后,再看柳拂春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这哪里是怀了孽种不知检点的女人,分明就是带着散财童子的大仙人!或许是小老头儿的目光太过明显,柳拂春下意识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冷声再问了一遍:“药准备好了吗?”小老头儿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夫人可要想好了,这药伤身得很,只能在小老儿这里服用,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小老儿可担待不起。”还有这样的规矩?柳拂春的眉头拧得更狠了。她原先想着在这个郎中这里拿了药回去自己服用,但转念一想,在侯府里服用人多眼杂,万一被什么人看到了捅出去,反而不利于她的计划。这么想着,柳拂春微微颔首:“依你所言。”“夫人......”翠珠有些不解,在这里轮胎?那多不干净啊,还只...

主角:柳拂春裴青衍   更新:2025-04-03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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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拂春裴青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我要睡觉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老头儿自从上次收了那个看起来就有来头的人的五十金后,再看柳拂春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这哪里是怀了孽种不知检点的女人,分明就是带着散财童子的大仙人!或许是小老头儿的目光太过明显,柳拂春下意识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冷声再问了一遍:“药准备好了吗?”小老头儿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夫人可要想好了,这药伤身得很,只能在小老儿这里服用,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小老儿可担待不起。”还有这样的规矩?柳拂春的眉头拧得更狠了。她原先想着在这个郎中这里拿了药回去自己服用,但转念一想,在侯府里服用人多眼杂,万一被什么人看到了捅出去,反而不利于她的计划。这么想着,柳拂春微微颔首:“依你所言。”“夫人......”翠珠有些不解,在这里轮胎?那多不干净啊,还只...

《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老头儿自从上次收了那个看起来就有来头的人的五十金后,再看柳拂春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这哪里是怀了孽种不知检点的女人,分明就是带着散财童子的大仙人!
或许是小老头儿的目光太过明显,柳拂春下意识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冷声再问了一遍:“药准备好了吗?”
小老头儿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夫人可要想好了,这药伤身得很,只能在小老儿这里服用,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小老儿可担待不起。”
还有这样的规矩?柳拂春的眉头拧得更狠了。
她原先想着在这个郎中这里拿了药回去自己服用,但转念一想,在侯府里服用人多眼杂,万一被什么人看到了捅出去,反而不利于她的计划。
这么想着,柳拂春微微颔首:“依你所言。”
“夫人......”翠珠有些不解,在这里轮胎?那多不干净啊,还只有一位敲竹杠的郎中。
柳拂春拍了拍翠珠的手,示意她别急。
听到柳拂春同意了,小老头儿自己也是松了口气:万一这位夫人执意要把药带回去,服用了却没见落红,那可说不清了。
“夫人可带了能换洗的贴身衣物?”小老头儿问道,毕竟落胎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必然落红,可若是让这位夫人整身衣服都换了传出去难免有风言风语,他也不想得罪那天来找他的大人物。
柳拂春道:“自然有的。”
为了防止意外,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出门都会在马车上备上一两套衣物。
只是......
似乎是看出了柳拂春的犹豫,小老头儿道:“夫人放心,小老儿不会靠近夫人,一切由小老儿的夫人代为照顾。”
“只是在落胎的时候,这位姑娘不能进去。”小老头儿看向柳拂春身后的翠珠,见翠珠面露不忿,赶紧道:“小老儿的夫人也略通医术,附近有什么人家需要接生的也是小老儿的夫人帮忙,这点夫人大可以去查证。”
“只是这小产也是产,若是姑娘进去了,反而扰乱了小老儿夫人的心,可就要事倍功半了。”
闻言,翠珠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遵循大夫的说法。
到了后院,果然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到自己丈夫带着一个满身珠翠的年轻夫人进来,就知道这是丈夫一早便和她说过的那个务必得保胎的夫人。
她和小老头对视一眼,确定了信息,没什么表情地放下了手里正在晾晒的草药:“老头子,这是来看病的病人吗?”小老头儿配合老婆婆演戏:“这位夫人要落胎,到时候你在身边看着,随机应变。”
老婆婆点了点头,看向柳拂春:“夫人,那药性子烈,落胎的时候痛苦万分,若是夫人不想受这种折磨,还是别落胎了。”柳拂春执意要落胎:“不必了,还是尽快把药准备好吧。”
“这样吧,那药性烈,寻常女子少有承受得住的,不若我给夫人开一剂麻沸散,保管夫人醒来的时候麻烦全无。”小老头儿一摸胡子,眼珠转了转。
柳拂春只当是小老头儿怕她死在这里,也就没有多心,再加上翠珠也在这里,而且她来找大夫这件事除了她和翠珠,没人知道,应该不存在沈母或者沈南意要对她下手这件事。
若是没有这些情况,谅这个郎中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她下手。
柳拂春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被带进厢房前,柳拂春对守在外边儿的翠珠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翠珠仍然很担心,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您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对夫妻?”
“他们在这里也算是开了几十年的医馆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柳拂春的冷静并不是空穴来风,早在决定要来这个医馆前,她便让人查了一下这个医馆。
算是不功不过吧,没什么大的成就,却也不是很无能。最重要的一点,这个郎中,他虽然贪财,却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这个上一次柳拂春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贪财却不贪得无厌,这样的人,做事自然有几分自己的底线。
柳拂春安抚了一下翠珠,便转身进了厢房。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早就把床铺整理好了,身边是她带来的换洗衣物。
“夫人放心,醒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老婆婆话不多,说完这话后就站在一旁,不多说话了。
很快,郎中便带着两碗药过来了。
“这一碗是麻沸散,一碗是落胎的药,夫人若是想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若是郎中让她赶紧喝,说不定柳拂春还要多个心眼。但反而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反倒让柳拂春的戒心又消散了一点。
柳拂春先喝了麻沸散,又喝了那碗落胎的药,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老婆婆试探了一下,确定柳拂春是真的睡着了,赶紧掀开柳拂春的衣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色鸡血洒在柳拂春的腿间,模拟出真落胎的样子。
事实上,那两碗汤药既不是麻沸散也不是落胎药,而是安神汤和安胎药。顶多就是安神汤里加了点能让人手脚绵软无力的药,让人更觉得这是落胎后身体虚弱了。
收了钱,那小老头哪敢真拿麻沸散呢?
安神汤的效果并不久,约莫是一炷香的时间柳拂春就醒来了。一醒来她便觉得浑身无力,她看向床边的老婆婆,有气无力道:“好了吗?”
老婆婆赶紧道:“夫人的烦恼已经过去了,之后只需要注意养好身子,别见风别碰凉水,把这个月子好好坐过去就好了。调养好了,以后照样是能生养的。”
生养......柳拂春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讽刺。
偌大的京城,谁又值得她豁出半条命去为他生儿育女呢?
人心易变,昔日誓言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了。
“夫人既然醒了,老婆子我便让夫人的婢女进来服侍夫人洗漱了。”老婆婆说完,忙不迭退了出去。

“拿。”
柳拂春毫不迟疑:“越快越好。”
她不是圣人,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她做不出那套舍人不利己的事。
小老头儿桀桀怪笑:“成,不过这药嘛还缺一味,需要准备个两三日,夫人三日后再来。”
说着比出三根手指。
“诊金,三金。”
“你!”
翠珠大怒:“你抢钱啊?什么药居然要三金!”
“啧啧啧啧。”小老头儿摇摇手指:“这药嘛,也就值一两银子,这三金是小老儿的封口费。”
“好,就三金。”
柳拂春拿出一锭金子:“这是定金,三日后事成再给你剩下的两金。”
话落便带着翠珠离开了。
“世子妃!这人分明就是讹诈咱们呢!”
翠珠气的不行。
三金呐!
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三金呢!
柳拂春好笑的敲敲她的头:“傻丫头,能用钱解决的事便是小事,他这样我反倒安心。”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合情合理。
柳拂春不知道,有人正在她背后盯着她,直到她转过拐角后,那行人才从树后走出来。
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华服。
整个人雍容华贵。
他死死盯着柳拂春:“就是她?”
“是。就是她的丫鬟拿着小主子的玉佩四处打听。那玉佩是小主子出事时丢的。”
男子当即转身下令:“把她刚才接触的那个人抓起来,审清楚她来做什么。”
“是!”
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踹门而入。
那小老头儿正抱着个金锭子啃呢,被几个闯进来的侍卫吓得一个哆嗦。
他跟炸毛的猴子似得,抱着金锭蹿了起来:“诶,你们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啊!”
“少废话!”几个侍卫上前就把他摁住了:“说,刚才那个带着帷帽的女人来干什么的?”
小老头儿一愣,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这可跟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想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弄掉,我,我就是拿钱办事的!”
“什么孩子?”
中年男人冲进来:“说清楚!什么孩子?!”
小老头儿缩了缩脖子:“就是,她好像是怀了个孽种,应当不是她夫家的,看着是想弄掉。”
“几个月?”
“快......快两个月了。”
中年男人身子一晃。
他死死抓住小老头儿的肩膀,凑上去用厉兽一般的眼神盯住他:“你要是敢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把把你千刀万剐,明白了吗?”
小老头儿是人精。
一眼看出这个男人非富即贵。
当即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不但不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还瞒着她保下来。”
“很好。”
男子抬了抬下巴:“拿五十金给他,事办好了,还有五十金。”
待出了院子。
中年男子站了许久。
“你说,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
管家模样的男人想了想,摇头轻声道:“奴才不确定,但据那天的暗卫说,小主子确实和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若真是这个女子,日子也对得上。总有七八分可能。”
“去查。查清楚她的身份。”
中年男子眼神锐利。
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他也要抓住。
......
一个时辰后。
魏武侯府。
柳拂春刚回到院子,就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姐姐回来了?”
伴随着娇滴滴的声音,一道纤细身影从屋内走出,她身着一席白衫白裙,整个人飘然若仙。
她生的明眸皓齿,眉眼娟秀,光看样子端的是温柔似水的江南风情。
沈南意。
沈家真正的女儿。
十岁时强硬的闯入柳拂春的生活,把她从天上打入地狱,不止让她失去了亲人,也让她失去了爱人。
面对沈家人时。
她就是最可怜柔弱的那个。
而她柳拂春则是加害的那个。
“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不姓沈,也不是沈家人,你不必叫我姐姐,我孤身一人没有亲人。”
柳拂春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很佩服沈南意,明明那么恨她讨厌她,却偏偏还能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忽然生气了?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我,我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话就要向前。
“南意。”身高马大的青年出来,一把扯住她心疼道:“你这么怕她做什么?是她欠你的,应该是她怕你才是!”
听听她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孤身一人没有亲人,这是在埋怨他们沈家吗?
柳拂春呼吸一窒。
沈沐安。
沈家长房嫡子。
曾经是最疼爱柳拂春的人,也是在知道柳拂春身世后,转变最快的那个。
柳拂春心头微微发酸。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
上一世,她被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多年,终于跑出去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哥沈沐安。
她跑去找他。
在大街上看到高中状元的他风光无限。
他骑着高头大马在游街,她扑上去求他把自己带走,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你也配叫我大哥?我的妹妹只有沈南意,滚远点儿!”
她被几个侍卫叉起来。
他光鲜亮丽。
她衣衫褴褛。
当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云泥之别。
他叫侍卫们把她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封死了她唯一的活路。
曾经温柔叫着‘春春’的脸,还有最后一次相见时厌弃的脸,都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柳拂春垂眸福礼:“沈大公子。”
沈沐安一愣。
“你叫我什么?”
“沈大公子。”柳拂春又叫了一遍,继而淡漠道:“二位在我院子里做什么?”
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更没有波澜。
沈沐安一时有些不习惯,前几日他还见过柳拂春,那时的她小心翼翼的叫他大哥,费尽心思在讨好他。
这是在欲擒故纵?
对!
肯定是在欲擒故纵!
以前柳拂春最爱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沈沐安提声:“沈大公子叫的好,往后就要这么叫,听你叫我大哥,我心里只觉得别扭。”

“请沈大公子放心。”
柳拂春再次福礼,起身时脸上一片平静:“若两位没事的话可以走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气得沈沐安跳脚:“你在赶我们走?!你别以为自己做上世子妃,就能随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亏得你也是沈家教养长大的,竟这么没有规矩!”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看着柳拂春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就来气。
“可惜我已经是魏武侯府世子妃,沈大公子无法再把我送去庄子上教规矩了。”
柳拂春美眸凝着嘲然。
“你......!”沈沐安气结:“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我为什么要忘?”
柳拂春反问。
那是沈南意回到沈府的第三个月,她为了讨好沈家人,每天带着沈南意同进同出,把她带进京都后宅圈子。
在她带着沈南意参加赏花宴时,一些和她过不去的闺秀嘲讽了沈南意几句,她当即便替沈南意出气了。
回府以后沈南意便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出来,沈家人把错归到柳拂春头上,上上下下都在指责她,甚至还有人说她就是故意的。
她气不过去找沈南意,想让她替自己说话,她却当着她的面投了湖,沈南意的丫鬟声嘶力竭说是柳拂春推的她家小姐。
柳拂春百口莫辩。
“沈南意一句话,你们便信了自己养了十年的人心思恶毒,教养与否重要吗?”
“送我去庄子上学规矩,是沈大公子的主意,沈大公子可曾想过,我庄子上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柳拂春本不想和沈沐安争执。
可他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让她忍了多年的怨气堵不住,只能吐出来。
“沈家的庄子比别处都要大,里头的奴才也都是积年的旧奴,你能怎么苦?”
沈沐安不服气。
不过是没法跟沈家的锦衣玉食比。
“难不成庄子上的人还敢欺负你?”
“她们当然敢。”
“胡说八道!你可是沈家的小姐,她们那些奴才怎么敢欺负你?!你休要为了让我心里有愧疚便胡扯!”
“沈大公子还真是自以为是。”
柳拂春扶额笑了:“我并不是沈家小姐,只是曾经是,在你们抛弃我,把我送到庄子上后我便不是了。在那些人眼里,我犹如一块肉。”
“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姐掉进了泥沼,谁都想来踩上一脚,更何况,背后有人授意。”
柳拂春看向沈南意。
后来她去问过庄子上的人,她们异口同声都说,是沈南意的丫鬟吩咐她们这么做的。
沈沐安内心本有些松动。
闻言立刻警惕起来。
“你想诬陷南意?”
沈南意眨眨眼看着柳拂春,眼底是浅浅淡淡的得意,她根本什么都不用说,沈沐安就天然会信她。
柳拂春当然清楚。
不过她内心还是有些酸涩。
好在她早预料到了,内心也不算太有波动。
“请回吧。”
柳拂春抬脚进了内室。
没再看沈沐安一眼。
翠珠鼓着腮帮子硬邦邦道:“沈大公子,沈小姐,请吧!”
沈沐安拂袖就走,沈南意唇角翘着一抹浅淡的弧度,望了一眼内室的方向便追了出去。
“可恶!”
沈沐安气的不行:“她觉得现在攀上高枝儿了,便能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沈南意眼神晃了晃,唇角的笑僵住了。
嘴上骂的厉害,可他心里还是在意柳拂春的啊,脱口而出的便是大哥。
果然她的担忧没错。
要不是她提前发现了沈沐安给柳拂春准备的生辰礼,又故意带着沈沐安来这么一出,说不得他们什么时候就和好如初了。
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那个女人鸠占鹊巢,抢走她十年人生,她要让她孤身一人去死,让她身边所有人都厌恶她!
“对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来着?”
沈沐安站定,一拍脑袋懊恼道:“都怪我,竟把你的事给忘了。”
“没事的大哥。”
沈南意甜甜一笑:“春姐姐不高兴,改日我再来找她吧,让她消消气。”
“她有什么好气的?”
沈沐安冷哼:“她抢走你的心上人,当初还欺负你,最没资格生气的就是她。”
就在沈南意打算说什么时。
翠珠追了上来。
她福了福礼:“沈大公子,沈小姐,这是我们家世子妃要我还给沈大公子的。”
说着话,她打开手上檀木盒。
里头静静躺着一支发簪,鎏金的牡丹花上趴着一只蝴蝶,精致异常、栩栩如生。
沈沐安“腾”的一下变了脸。
沈南意察觉有异,眨眨眼拿起发簪:“这是什么?”
翠珠直勾勾盯着沈沐安:“这是大公子送给我家世子妃七岁的生辰礼,世子妃说了,她不是沈大公子的妹妹,收不得这样的重礼,请沈大公子收回。”
当初,世子妃还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受尽宠爱。
沈沐安为了给柳拂春准备生辰礼,一个人设计了发簪样式,亲眼盯着工匠师傅一点点铸成的。
光上边的鸡血石就是天下绝无仅有的。
这是世子妃一直钟爱的。
刚才世子妃说了,她一直没想还回去,是因为还顾念着旧情,如今她不在乎了。
翠珠扬起下巴。
世子妃就应该这样。
什么沈家人,什么世子,都应该不在乎!
她匆匆福了福转身就走了。
沈沐安脸色难看,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伸手抓住发簪看了半晌,转身咬牙切齿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
沈南意眯了眯眼,许久才追上去。
“世子妃,您是没看见沈大公子的脸色,那个难看哟!”
翠珠解气的不行。
柳拂春笑了笑。
“他习惯了,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讨好他们,被这样的我把礼物还回去,相当于甩了他一耳光。”
可惜。
沈家人如何她不在乎了。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耐心等了两日,在第三日下半晌再次去了小老头儿处。
“药准备好了吗?”
柳拂春还是老样子,进去不说废话,直奔主题。

看着萧公爷铁青的脸色,裴青衍再怎么不情愿,在自己父亲警告的眼神下,也不得不松开了柳拂春。
而沈南意见裴青衍松开了柳拂春,眼底的怨毒更甚:为什么柳拂春这么好命?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让柳拂春身败名裂,让柳拂春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偏偏又冒出来一个萧公爷要保下柳拂春?
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沈南意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也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柳拂春,佯装不经意地问低声嘟囔了一句:“萧公爷怎么偏偏今日来找姐姐?”
“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揣测所有人?”虽然沈南意的声音小,但是柳拂春就在她身边,怎么可能听不见,当即冷笑一声,甩了甩被两人几乎要抓断的手腕,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对萧公爷行礼:“多谢国公爷出手相救。”
她用的是“救”这个字,也是向萧公爷表明自己在魏武侯府过得并不好。
虽然,这可能全京城都知道。
萧公爷垂眸看着身前的柳拂春,再次觉得柳拂春与传言中的不太符合。
传言中的柳拂春性子软弱无能,是一个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人,不然也不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还不离开裴青衍。但今日一见,哪怕方才柳拂春被裴青衍和沈南意蜘蛛的情况下,眼神依旧不见慌乱,现在向他行礼也是不卑不亢的。
很好,很好。
萧公爷心里暗暗点头,面上却道:“举手之劳,比起裴夫人的救命之恩还是不值一提。裴夫人快些起身。”
救命之恩?
柳拂春马上反应过来萧公爷的意思,心下重重一跳:这很有可能是她脱离裴家和沈家最便捷的方式!
心思流转间,柳拂春从容起身,自然地接过萧公爷的话头:“如国公爷所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见此,萧公爷更欣赏柳拂春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正巧,老夫看裴夫人在侯府过得也不怎么样,不若去我国公府小住一段时间,也算是老夫对裴夫人的报答,如何?”萧公爷丝毫不给魏武侯一家面子,直截了当地点出柳拂春在裴家的地位,听在裴家人的耳朵里,不啻于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儿媳妇被外人指责在夫家过得不好,这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行!”裴青衍第一个出言反对,“她是裴家的人,住到国公府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没有人注意到,在裴青衍说出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沈南意蓦地瞪大了眼睛,只是沈南意一直微微垂着头,遮住了脸上的神色,再加上场上所有人被萧公爷这话给惊到了,这才没有人注意到她。
沈南意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
裴家的人......都这样了,裴青衍你还当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是裴家的人吗?
“与妻妹有了首尾的人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还是说你还想再被御史弹劾一次?你猜这次会像上次一样轻松解决吗?”柳拂春面无表情地看着裴青衍,看着裴青衍的脸色从黑转白转青,丰富极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随即,柳拂春没有看裴青衍难看至极的脸色,向萧公爷微微屈膝:“多谢国公爷。”
萧公爷看向其他人,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好似在场的人只要说一句反对的话,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他也管不着的专横。
偏偏萧公爷还真有这样的底气,无论是一门三将军,还是在宫里身为当今太后的胞妹,都让萧公爷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魏武侯不敢得罪萧公爷,只好对着裴青衍摇了摇头。
裴青衍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沈夫人的脸几乎要黑成锅底,她暗骂了一声,想着大好的计划就这么因为萧公爷的出现变成泡沫了。
而沈沐安全程很疑惑:突然就摸出来沈拂春有了身孕,突然就要把沈拂春带出京城处死,突然萧公爷就出现了,突然萧公爷要带着沈拂春回护国公府。
短短一炷香时间内,怎么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沈南意发现周围的人全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愿意说话了,她知道若是真让柳拂春进了护国公府的门,之后再想对柳拂春下手就难如登天。
思来想去,沈南意声音微弱,但是在一片寂静的正堂里格外突出:“姐姐就这么走了,那......今日的事情就不打算给裴世子一个交代了吗?还是说姐姐想要保住那个野男人?”
柳拂春冰冷的眼神落在沈南意身上,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柳拂春转头看向萧公爷,大大方方道:“国公爷,现在能走了吗?裴夫人不用收拾一下吗?”萧公爷也没想到柳拂春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道。
“除了外公给我置办的嫁妆,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柳拂春回答得很果断,“暂且放在这里吧,之后会有时间回来取的。”
之后会来取嫁妆?
萧公爷笑出了声:这位裴夫人,当真是个妙人。
柳拂春就这么跟着萧公爷离开了魏武侯府,在两人离开后,裴青衍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落在那个大夫身上,大步走过去抓住大夫的衣领:“刚才的脉象是真的吗?”
“启......启禀大人......喜脉千真万确啊!草民用全家人的性命发誓!”大夫被裴青衍的气势吓得全身发抖,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
裴青衍心里烦闷,只是烦闷的究竟是柳拂春给他戴了顶颜色鲜艳的帽子还是柳拂春居然真的和萧公爷走了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青衍哥......”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裴青衍转头就看见沈南意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一下子心就熨帖了不少:还是南意懂事。
“南意,怎么了?”裴青衍放轻了声音。

“陛下已经同意你改姓柳,也同意了你与魏武侯世子和离,十日后陛下南巡归来便会下旨,世子妃准备准备吧。”
太监送上一封信笺。
“这是世子妃外祖父生前留下的手书,陛下已经看过,世子妃自己留个念想吧。”
话落带着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柳拂春静静看着手书,眉目凝着淡淡哀伤。
外祖父临死前为她筹划好了一切,可惜上一世的她被感情蒙蔽了双眼,枉费了他老人家一番苦心。
“世子妃,您真要这么做吗?”
丫鬟翠珠哭丧着脸:“您痴恋世子多年,好不容易才嫁给他,这才不过两年,怎么竟要和离啊?”
柳拂春深吸一口气:“我若还是魏武侯世子妃,是不可能继承柳家的。”
翠珠更不解了:“那您就更不该和离呀,您和老将军终究没有血缘关系,沈家又那样对您,您何必牺牲自己?”
柳拂春原本姓沈。
十岁以前她是沈家受尽宠爱的嫡出三小姐。
直到十岁那年有个女孩儿出现,说自己才是沈家的血脉,通过各种‘证据’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柳拂春从此便成了沈家的一粒沙子,她从天上落到了地下,看着父母兄长们对她漠视。
那时的她惶恐不安,费劲苦心的讨好他们,生怕自己被‘抛弃’。
那时她安慰自己。
父母兄长们其实还是疼爱她的,只是顾忌着那个女孩子的心情。
直到她被诬陷伤害了那个女孩子。
他们毫不留情把她丢去庄子,吩咐那些人好好教她规矩,她被折磨了两年。
两年后外祖父归京。
不顾所有人反对把她接走养在边境。
“翠珠,你还记得吗,当时母亲愤怒的质问外祖父是不是老糊涂了,放着亲外孙女儿不疼,偏要疼我这个没血缘的。”
柳拂春捧着手书摁在胸口:“外祖父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亲外孙女儿,谁伤害我就是伤害他。”
她哽咽着继续说道。
“后来母亲要把婚事换给沈南意,是外祖父替我保住了这门婚事,哪怕母亲威胁他断绝父女关系他也没有松口。”
其实那时。
外祖父劝过她不要嫁给裴青衍。
她却像个刺猬一样,质疑外祖父也是向着沈南意的,根本就没把她当亲人。
她义无反顾离开外祖父。
嫁给了裴青衍。
可她得到了什么?
嫁到魏武侯府一年半,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裴青衍从不和她同车同席,也从不正眼看她。
她守着冰窖一样的院子。
过着毫无希望和盼头的日子。
柳拂春怅然若失:“裴青衍喜欢沈南意,他厌恶我,我何必守着他?”
翠珠擦了擦眼睛,红着眼眶道:“老将军疼爱您奴婢知道,可您若和离老将军也不忍,世子两个月前已经与您圆房了,这是好兆头啊世子妃,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世子妃若和离了。
一个人继承柳家,那世子妃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圆房?
两个月前与她圆房的。
根本不是裴青衍!
柳拂春闭上眼,她攥紧拳头浑身发抖,极力压制内心翻涌的滔天怒火和愤怒。
两个月前沈母寿诞,她和裴青衍回到沈家,那一天沈母对她异常热情,灌了她许多酒。
她在沈家留宿一宿,翌日晨起,她只看到裴青衍躺在自己身边,床榻上的那抹.红痕让她喜极而泣。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是沈母给她下药,让别的男子和她一夜共眠。
“翠珠。”
柳拂春深吸一口气:“我累了,不想再和裴青衍纠缠了。”
纠缠了一辈子。
已经够了。
就在翠珠打算说什么时,外头小丫头忽然来报:“世子妃,世子来了!”
翠珠眼睛一亮,欢喜道:“世子竟然来了咱们院子,世子妃您看奴婢说什么来着?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柳拂春朱唇翘起嘲讽弧度。
他来这里只会是为了沈南意。
“你们都出去。”
裴青衍很快就进来了,他青松玉立、俊雅脱尘,深邃五官像画出来的好看,行动间自带着一股贵气。
面对柳拂春和她的人时。
他一向没好气。
柳拂春抬眸,看向一如记忆中意气风发的裴青衍,也看到了记忆深处漠然厌恶的眼神。
这眼神。
是她多年的梦魇。
再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厌恶自己更心痛的事了吧?
死了一回,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了,可真正再看到这个自己痴恋多年的男子。
她竟还是会心酸。
还是会心痛。
裴青衍径直坐下:“十天后陛下归来就是秋狄,这次情况特殊,沈家没有随行的资格,到时候你带着南意。”
柳拂春收回视线。
她笑了笑问道:“我为何要带她,你可还记得我上一次带她避暑,她做了什么事?”
“她有沈家别苑不住,与你一同住进了魏武侯府别苑,与你同进同出、同席同卧。”
裴青衍没有觉得不妥。
沈家没有觉得不妥。
她为了沈家颜面、魏武侯府颜面,斥责了沈南意的歹毒用心,得来的是沈家的辱骂和裴青衍的羞辱。
最后。
沈南意住进了她的主院儿。
她却被赶回了京都。
裴青衍冷笑:“她住在我的别苑怎么了?与我同进同出又怎么了?你装什么受害者?”
“我与南意情投意合,如果不是你,这些本就属于她,我的妻子、魏武侯世子妃之位本就该是她的!”
裴青衍冷冷道:“你的委屈都是自找的。”
他的话宛如一把刀狠狠刺进了柳拂春的心,残忍的一刀刀剜着她的血肉。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柳拂春轻声问道:“我从不知道你喜欢沈南意,也从未想过你会喜欢她。”
她声音越来越轻。
望着他的眼神盛着贯穿两世的悲哀和怅然。
“裴青衍,你也曾对我很好的,你还记得吗?”
沈裴两家是指腹为婚,后来魏武侯一家戍边,直到她七岁那年裴家才全家归京。
她也第一次见到裴青衍。
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未婚夫。
小小的少年好奇的望着她:“你就是春儿妹妹吗?母亲说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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