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妒妇,亏我替你着想至此!」
仅是一袋黄沙重重砸到我脚边。
这不足手掌大的故土沙,是我辛苦求来的。
我在这王府唯二的慰藉,一是我亲手养大的弃婴,二是我唯一的陪嫁鹰鸟。
但养子林烁越大越不亲近我,我的鹰也要老死了。
它早就不能飞,偌大的王府折了它利爪,断了它翅膀,甚至不许它高鸣。
可如今濒死,它依旧死死盯着北漠的方向,想葬身故土。
鹰太像我了。
我跪了整整两天,求林景和此次出差顺路给我带回北漠有关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最后是我生生跪晕过去,才得来的一捧沙土。
他却说着想至此。
袋口被砸敞开,细沙随之滚出。
我来不及伤心,心疼地手忙脚乱捡沙子,却被林景和狠狠踩住手。
钻心的疼中,他居高临下蔑视我,眼神比这九年间更冷漠。
「你不配留在王府,更不配当小烁的养母。」
「丑八怪你当年赶走我娘,我现在就要赶走你!」
林烁冲进来,一脚踢飞了我就差一点能抓住的沙袋。
我猛一下挣开林景和,扑上去捡。
可细沙滚向池塘,很快消失了踪迹。
我近乎崩溃,用被踩伤的手指刨得十指是血,才勉强抓住了一些。
可下刻,一个重物砸进我怀里。
是我的鹰。
它血肉模糊,被残忍地割去双翼,已经奄奄一息。
但看清我后,它奋力挥动缺失的翅膀,高昂头颅发出一声嘹亮的悲鸣。
随后燃尽似的断了气,死未瞑目。
「你的破鹰吵到我了!快死了还扇着个翅膀,飞又飞不起来。」
「我把他杀了,你还得谢谢我让你安心去流放吧?」
话语像利刃一样扎进我心。
我把鹰紧紧抱在怀里,可它还是失去所有温度。
就像这九年,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捂热他们父子的心一样。
他们怎么会不知鹰对我的重要性?
见我不理会,林烁气得要打我,却被我握住手腕。
他吃痛,本要更气,可盯着我满是血的手,忽然慌了神情。
但马上,我被林景和推倒在地。
「一只本就要死的畜生而已,你还敢对世子动手?」
「两年后你不想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