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爷爷，树婆婆倒在田里了。”
阿娅焦急地叫着跟爷爷说道。
“扶她过来。”
爷爷的话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波澜。
“可是…”阿娅还是不想。
“不要那个老太婆。”
小舟生气地在阿娅身后喘着气说，他在模仿着那些大人的语气。
“扶她过来！”
爷爷的拐杖敲得彭彭响。
看着远去的两小只，爷爷深呼了口气。
三树婆婆在爷爷的靠背老藤椅上坐下，手里是爷爷亲手泡的热茶。
“老家伙，来干嘛。”
爷爷嘴里说着寒暄的话，脸上却没有表情。
两小只仔细地端详着树婆婆的脸。
雪白的头发用发髻整齐地拢起，不是大人说的披发的模样。
岁月的刻画下是一张白色的脸，不是大人说的阴沉的模样。
五官甚至能看出年轻时清秀的脸，不是大人说的丑陋的模样。
空气仿佛都凝固。
“树婆婆，你几岁呀？”
小舟禁不住想这样问。
大人都说她老不死的，明明看起来还没那么老。
阿娅敲了敲小舟的头。
树婆婆起了身，将茶杯放在椅子上。
“不坐了。”
转头就要走。
爷爷拉着她，“你不说点什么吗。”
树婆婆用眼神看了看小舟和阿娅。
孩子还那么小。
“回屋去。”
爷爷呵斥道。
“我不，我不。”
小舟却是执拗地不肯动。
阿娅却拉着小舟往屋里走去。
小舟便哇哇哭了起来。
只过了半晌，一声巨响。
屋外是倒在地上的爷爷，洒了一地的碎瓷片、茶水，以及侧躺的老藤椅，还有走远的树婆婆。
“老不死的，滚远点。”
阿娅急忙去扶爷爷，小舟就在树婆婆身后大喊大叫，不停咒骂着。
四爷爷还是死了。
死在了第三天的那个清晨。
“都怪你，都怪你要去扶那个树婆婆。”
小舟不停地推着姐姐，哭着叫着。
阿娅也匍匐着身躯，不停地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村里的人都赶来帮忙。
还杀了家里的两只猪招待村里的人。
可怜的孩子。
他们都说。
他们成了真正的没有任何亲人的孤儿。
他们天天都哭，没有人去管牛，没有人去管鸡。
鸡饿得咯咯叫，牛饿得哞哞叫。
树婆婆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
给鸡和牛喂吃食。
“不要你管。”
小舟尖叫着将簸箕扔在那女人身上，嘴里不停咒骂着污秽的句子。
直到有一天，在给爷爷上坟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