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可以复生吗?
在我五岁那年,我曾亲眼见过本该死去的陈伯站在我的面前。
他面容苍白,浑身湿漉漉,像是从黄泉中爬出来的恶鬼。
1.我们村地处在偏远的大山里,与世隔绝,消息闭塞,因此即使是在两千年初,依然保留了许多旧时代的陋习。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重男轻女。
我爹老来得子,对我很是宠溺,爷爷奶奶更是把我捧在手心。
一家人几乎对我百依百顺。
可唯独有一件事例外。
我们家住在村尾的回水滩,离村边的大河很近。
一到落潮的时候,总有很多鱼虾贝壳被留在河滩上。
那些发光的贝壳和搁浅的小鱼总是吸引着我。
但无论是爹娘还是爷爷奶奶,总不让我靠近河边。
他们嘴里说着担心我落水,可眼神中总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个平常的傍晚,灰蒙蒙的天空中飘动着薄薄的雾气,我还是背着家里人跑来了回水滩。
同行的还有我的发小,同样住在村尾的陈二狗。
“小五,你又背着你爹出来,不怕挨板子啦?”
“没事,我爹舍不得打我。”
我将一条搁浅的小鱼用力扔回河里,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有点打鼓。
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唯一一次挨打,便是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河边来。
好长一段时间我再没有来过河边。
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趁着爹娘不注意,我拉着二狗壮胆,又跑来了河边玩。
“二狗哥,你看这河怎么这么黑,人要是掉下去,会不会再也上不来?”
村边的这条大河宽数十米,河中常年泥沙淤积,暗流涌动,河岸更是陡峭,浅水区又极少。
家里人并非完全是在吓唬我,这条河确实容易淹死人。
二狗皱了皱眉,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学着村里长辈的语气。
“你这小娃子怎么尽说晦气话,小心竹条打你屁股!”
“你少来!”
我与二狗一番推搡打闹,但二狗比我要大两岁,高出我一个头,我很快就只能求饶。
突然间!
本来我们两人的声音之间,多出了一道不和谐的声响。
呼呼呼——冰冷的晚风吹过,将那一缕声音吹得忽近忽远,寻不到源头。
我霎时间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凉意顺着脊背而上。
从小住在山村,山精野怪,亡魂作祟的传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