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默。
我以为是老爹和陈叔叔一行人回来了,正欲去开门。
二狗忽然一把拉住了我。
“我爹我娘都有钥匙,用不着敲门,而且...”二狗的话没有说完,但我也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就在二狗拉住我的几秒里,门外的敲门声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和冲着要把门砸烂一般。
我们村对外闭塞,几乎没有外人,村子上下都是熟人。
村里的小孩也不会有不给陌生人开门的概念。
但我和二狗此刻都死死盯着那扇不断被敲响的大门。
双脚如同陷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了。
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令人汗毛直立的猜测。
我浑身僵硬,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直到敲门声逐渐停下,屋内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
我转头看向二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
我咽了口唾沫,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打笑了一句。
“你不是不怕你大伯害你吗?”
二狗白了我一眼。
“我不怕自家人,就得去墓地陪列祖列宗睡吗?”
我看着门口那有些不太牢固的木门,还是有些忐忑。
“他应该进不来吧?”
陈二狗摇了摇头。
“要进来就不会敲门了,我听隔壁村的老道说,这类东西也有自己的规矩,我爹娘房间还有那老道给的黄符,我去拿来。”
二狗转身进了里屋。
我绕着屋子细细查看了一番,窗子都上了锁,就连厨房的烟道里也装了隔栅。
且不论结实程度,起码外面的东西在不用蛮力的情况下是进不了屋子的。
我壮起了胆子,慢慢靠近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
掀起一个小角,偷偷朝外打量。
夜已深,微弱的月光洒在院子里,除了墙角的一摞柴堆,看不见其它任何东西。
我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拉上窗帘,我打算去告诉二狗,门外的东西走了。
回身走到里屋的门口,我隐约感到空气有些潮湿。
“啪!”
脚底似是踩到了什么。
我低头看去。
一条蜿蜒的水流从房内延伸到了脚底,汇成了一滩浅浅的积水。
脚上的布鞋在被浸湿后带起了一道刺耳的“啪嗒”声。
我瞬间呆立在原地,抬到一半的脚跟静止在了空中。
我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