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
“殿下。”
我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座塔的由来，有些趣味。
早些年大旱，皇帝做了个梦。
梦中仙人与他下棋，说只要皇帝能够赢他，就保这山河风调雨顺。
梦中的皇帝输了很多局。
不过仙人见他执着，便笑着应了他。
一觉醒来，天降霖雨。
皇帝大喜，便信上了仙神，在临死前特意派人打造出这通天塔。
这塔原是百年前为我建的。
风乱青丝，衣袂翻飞。
我向青颂借了些神力，双指作诀。
“召。”
黑云翻涌，缕缕金光从通天塔下溢出。
不多时，金光熄灭，只余一缕金丝指着某个方向。
“轰隆隆——”雷声在此时骤响天际。
我望着芳华宫的方向，心情微妙。
苏故清怕是难过这一劫。
我又想到昨日走前回望她时，她对我说的那两个字。
她说，保重。
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对我说这两字……是在向我道别吗？
“青颂，你在这儿守着，微生羽出现了就立刻告知与我。”
心中莫名生出一抹悲伤的情绪，我再回过神来时，又回到了芳华宫内。
微生释站在门口。
我一出现，他就抬头望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
“随便走了走。”
他身后房中传出稳婆焦急的声音，只听脚步纷乱，盆钵碰撞造出不安的气氛。
我走近，正欲推门。
他一把扼住我的右手手腕。
“你进去做甚？”
我直视回他：“见她一面。”
自今早起，他便没对我笑过。
这一秒，我却看见他脸上闪过了不一样的神情。
他松开了我的手。
我无暇思索，推门而进。
“来了啊。”
苏故清的声音飘进我耳中。
她依旧紧闭着眼，声音明显的虚弱。
“你……”我一时不知如何说话。
她问：“你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
我在她榻边弯下身，“可你知道我忘了什么事，是吗？”
苏故清轻轻笑了。
“我当然知道啊，凤九卿。”
“五百年前那次劫难你没死，是因为我用掉四条尾帮你挡下了三道天雷。”
她的声音平静淡定，仿佛不痛不痒。
我却明白，她为我用了自己一半的命。
“你为何帮我？”
她停顿了片刻，感慨道：“我们认识快一千年了吧。”
我没有作声。
苏故清忽然噗嗤一笑。
“你哭了啊。”
闻言，我摸向自己的脸颊。
明明什么也没有。
“故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