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建议立即进行脑叶冷冻……”破旧的电子屏突然在面前亮起，闪烁着“忘川集市欢迎您”的霓虹字样。
林雨笙用激光笔切开格栅，混杂着腐海藻与机油气味的寒风扑面而来。
这是她第一次潜入科研城底层的黑市——由废弃海水淡化厂改造的非法意识交易中心。
生锈的输水管横贯穹顶，管壁上挂满装有盗版记忆的玻璃罐。
半融化的克隆人肢体堆在角落，神经突触像海葵触手般在培养液里舒展。
全息广告牌投射着暧昧的标语：“出售1999年跨年狂欢记忆，附赠千禧虫病毒实景体验！”
林雨笙拉紧风衣兜帽，颈后的伤口还在渗出银灰色纳米虫。
这些从机械蜜蜂体内入侵的寄生体，正在视网膜上投射倒计时：72:00:00女施主可是为解惑而来？”
突如其来的诵经声让她浑身紧绷。
循声望去，全息僧侣盘坐在悬浮的钚燃料棒上，面部在佛陀与基督形象间循环切换。
当他抬起右手结印时，林雨笙看见掌心嵌着盖娅系统的认证芯片。
“你知道陈默在哪里。”
这不是疑问句。
她亮出腕带里存储的异常记忆碎片，量子编码在空气中投射出童年陈默的犬形影子。
僧侣的瞳孔突然裂变成复眼结构：“你见过近地轨道的记忆收割机吗？
那些巨型电磁网专捕宇航员临终爆发的θ脑波。”
他挥动袈裟，黑市穹顶化作星空投影，十二台蛛网状的卫星正在地球阴影中蠕动。
---“陈工程师买走了陆怀明的愧疚感。”
僧侣的声线突然年轻了二十岁，“编号D-77的禁忌记忆，售价是三年寿命。”
林雨笙的呼吸器喷出白雾：“陆博士不是死于脑瘤？”
“官方说法。”
僧侣的脸定格成中年学者模样，正是档案照片里的陆怀明，“他剥离愧疚感是为了……”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记忆货架。
林雨笙在玻璃罐破碎的暴雨中翻滚，看到义体巡警的粒子刀斩断数据流。
僧侣将生物芯片拍入她颈动脉：“胚胎库有你要的答案！”
芯片在血管中溶解成银色洪流，陈默的留言突然在听觉神经炸响：“雨笙，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可能已经……”巡警的声波武器震碎三层防护玻璃，数千段记忆数据逃逸成哭泣的幽灵。
林雨
